收好沾血的錦帕。
滿眼擔憂的葉修澤蹙著眉頭作勢要將他拉到廂房裏去。柳驚風擺擺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還沒那麽脆弱。修澤,給爹爹買壇酒來可好?”
自從接受這個任務以後,他便許久沒好好喝酒,生怕酒味太重熏著他。
柳驚風酷愛黑色的衣袍,這樣的顏色不顯髒。他不是出汗的體質,即便是炎炎夏日他也隻是額頭背脊隱隱出層薄汗。
聽人說出汗即是排出人體內的毒素對人體有極大的好處,不愛出汗的怕是體內毒素堆積活不長久。
柳驚風對此嗤之以鼻,即使是短命也是因為別的原因。
他的腹部和肩頭都有長長的疤痕,那創口太深,即使他用了最好的藥膏也沒褪去。
他本來就不是長命的人。
以往柳驚風最多小酌一杯嚐嚐酒味,現下他竟是要一壇酒,他那身體哪受得住!
瞧出了葉修澤的不願意,他眼裏含笑施展輕功往牆頭躍去,葉修澤急忙趕上生生拽住柳驚風的手逼迫他停下。
“爹爹我去買酒,你好好歇家裏。”
葉修澤生怕他自己一人出去買的是最烈的酒。輕功本就極快,現下的天氣也不知道爹爹回來會不會吹凍了。
葉修澤覺得眼裏幾分溼潤,麵前溫潤肅穆的人怎麽就活不長了呢?
……
柳驚風接過葉修澤買來的酒,打開一聞居然是清酒。這酒度數不高喝多也不上頭,柳驚風有些可惜。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壇酒摸上去居然是溫熱的。
葉修澤買的就是店裏最清淡的酒,見柳驚風不滿意連忙說:“有酒喝不錯了,大冷天的我還給你溫了溫,這樣喝著就不覺得冷了。”
柳驚風沉默:“我上屋頂喝。”
他一躍而上,扒開紅色的酒塞捧起那壇酒喝起來。
葉修澤尚未拿出兜裏兩個白瓷做的碗就見柳驚風上了屋頂。
“我辛苦給你跑腿你就自己一個人喝?”葉修澤翻身上去往柳驚風那遞過碗,意思明顯極了。
他也要喝。
柳驚風一口氣喝猛被嗆到,將酒壇塞給葉修澤後咳嗽不已,鮮血又順著嘴角留了出來。
葉修澤慌忙拿出錦帕遞給柳驚風,看著柳驚風擦拭起來後連忙順著酒壇猛灌起來。
他喝完了,爹爹哪裏還有酒喝?
柳驚風擦完血就發現酒水順著葉修澤的嘴旁一直留下,可以看出他灌的多猛。
“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
“你怕我喝的太猛傷身體,可爹爹本來就這些天的生命,容我放肆一回又有何妨?”葉修澤緊緊抱住手中酒壇不肯撒手。
“我不允許你怎麽說,你還能活很久。”葉修澤一直自欺欺人著,他低垂這眉目直直盯著酒壇,聲音帶著沙啞。
柳驚風攏攏手指,將葉修澤的下巴挑起望向天空。
“雪兒素會取名字,修澤二字包涵她對你的看好和期許,直盼你恩澤四方,修行陰德。”
葉修澤一怔:“是這樣嗎?”
那這名字著實開闊。
柳驚風提這茬隻想最後在敲打下葉修澤,以後千萬做個好人。
“把酒給我。”柳驚風從他懷裏拿回酒,嘴裏輕輕吟唱著曾經給葉修澤唱過的小曲兒。
葉修澤聽的心裏難受,咬著唇角將手按向太陽穴,覺得這樣心裏才舒坦些。
柳驚風眯著眼睛,這酒不烈但是一壇喝下去爽極了。
“爹爹,你喜歡什麽東西?”葉修澤許久才問。
“哪個方麵的喜歡?”柳驚風痛快的又飲了一口,滿嘴的酒氣。
“比如說喜歡吃什麽?”
“我喜歡西紅柿。”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