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身邊,那遺留的令人察覺不到的藍色幽光在秦昭靠近之時便化為了飛煙,所以,對玄術敏[gǎn]的秦昭也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妥。
“你先睡,我守上半夜。”秦昭用強行破除蘇幕言的光罩後將葉婧抱在懷裏,夜深露重,睡在地上容易的風濕。
蘇幕言靠在樹根上,那青青紫紫的傷痕破壞了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他惡狠狠的瞪了溫香軟玉在懷的秦昭,滿不在乎道:“哼。”
秦昭野外露營的次數數不勝數,他很清楚在外夜宿的危險,更何況,這裏是淩仙宗的秘境,不出意外的話淩仙宗宗主亦在這裏,興許他正影藏在暗處,等他們放鬆警惕之時對他們來一個致命一擊。
“劈啵。”
火堆是不是爆出一聲爆破聲,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強大一般。
懷裏的葉婧呼吸淺淺的,時有時無,秦昭低頭看了看葉婧精致的麵容,回想小月秘境裏從葉嘉的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切,心髒隱隱作痛。
秦昭很清楚,他和葉婧之前隔著一道鴻溝,他們的身份不一樣,所在的角度不一樣考慮的方向也是南轅北轍。
剛在,秦昭是絕對的實力取勝之後要求蘇幕言全力以赴幫助葉婧,以葉婧的聰明才智,她知道該怎麽做才能使陳國的百姓得到最好的結果。
經過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秦昭很清楚陳國的術者完全是一盤散沙,如離仙宗這樣的宗門也隻是為了自己考慮,就在剛才,蘇幕言竟然放下`身段和他求情,若燕軍南下,他要求秦昭放過手無寸鐵的百姓。
令秦昭意外的是,蘇幕言竟然沒有叫他放過離仙宗。
那位看似放蕩不羈的年輕宗主眼光放得很長遠,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現在的局勢。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這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百姓來說都知道這個道理,可陳國不一樣,它被術者,被淩仙宗完全架空,宗門勢力為了自己的利益大打出手,受傷的是那些無辜的平明百姓。
秦昭看了看靠在樹上閉目養神的蘇幕言,想起他說的話。
蘇幕言說,“燕帝未登基之前在邊關的壯舉本座有說耳聞,帝君離開瀛洲島所乘的戰艦本座有幸看到了,真是不凡。”
秦昭記得蘇幕言說這話之時落寞的神情,和白天趾高氣揚,神采飛揚的他判若兩人。
“我陳國真是不幸。”蘇幕言薄薄的唇勾起一個譏笑,“前有死敵燕國,後又虎視眈眈的北齊,而國內術者皆為了自己的利益大打出手根本沒有國家的概念,真是諷刺。”
秦昭道:“宗主倒是看得真切。”
蘇幕言冷笑,笑容中摻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說:“本座的眼睛沒瞎,比起如餓狼般的北齊,燕國相對來說是一個更加明確的選擇。”
“此話怎講?”
蘇幕言側頭望著秦昭,意味深長一笑,“本座不信燕帝對北齊行事作風毫不知情。”他冷眼一眯,憤慨道:“二十年前陳帝剛登基那會兒,北齊與南疆一戰連連敗退遂上表國書像我陳國求助,陳帝應允,派遣三萬大軍相助。”
“我陳國士兵大多學過術法體力自然比不上北齊將士,但勝在排兵布陣詭異難尋,經過三年鏖戰終於幫助北齊將失去的國土打了回來,哼,你可知後來如何了?”
聞言,秦昭沉默了,半響後,他歎息道:“紅沿河一戰,北齊上將軍齊越輕敵被困整整三個月年,這半年來收不到任何齊國糧草支援卻奇跡般的撐了那麽久,後來才知,那半年他竟然將陳國將士當做兩腳羊.....吃了。”
“哈哈哈哈。”想到這件事蘇幕言便心如刀割,他憤怒的用紫電抽斷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悵然道:“是啊,齊越手下用我陳國一千將士,一千人啊,一千條鮮活的生命竟然,竟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