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郎一聽頓時為難起來。
“官人,家中田地以前都靠著我們父子三人去種,如今父親腿疾未好,二弟還未成人,若是去做工,田地將無人耕種,秋後如何能拿出糧食來交稅。”
“修鐵路不比其他,雖然艱辛,但朝廷這次拿出了不少錢,隻要鐵路完工,工錢不比種田要少,我言盡於此,是用力氣拚一次,還是如今日這般,都是你的選擇。
我能幫你一次,下次呢?陛下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好好想想吧!
”
著拉著身邊的女孩道:“咱們走吧!”
女孩乖巧的點點頭。
田家父子二人見此,連忙恭敬的將西門送出醫館。
“爹爹,娘還等著咱們回家呢!”
女孩拉著西門催促道。
西門寵溺的摸了摸女孩頭發。
看著西門父女二人消失在街角,田家父子二人相顧無言。
少頃,田老爹道:“咱們也回家吧!”
田大郎點點頭,默默的背起田老爹,踏上十幾裏的回村路。
夜晚,縣衙內宅,西門在書桌前坐了良久,桌上的油燈已經添過一次燈油。
西門拿出一份折子,提筆沾了沾墨水,奮筆疾書。
一月後,長安朝會。
“諸位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楊浩道。
見無人,楊浩正欲退朝,這時禮部校書郎卻挺身而出道:“陛下!臣禮部校書郎張丙有本要奏!”
楊浩皺了皺眉,校書郎雖是京官,但隻是個五品的官,勉強有參加朝會的資格,一般情況下,朝會上根本輪不到這樣的官發言,現在這人站出來,不止楊浩,其餘官員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張丙。
楊浩道:“張校書有何事要奏!”
“陛下,秦州山陽知縣托臣呈奏折一封!請陛下過目。”
張丙單膝跪地道。
“既是奏折自交由有司勘驗便是!”
楊浩道。
“陛下!山陽知縣乃微臣同窗好友,此番僭越實乃此事重大,臣思量再三,鬥膽向陛下提此奏折。”
張丙雖然的鎮定,但額頭早已冷汗密布,緊張無比。
他這個舉動風險極大,若是楊浩人為奏折所提之事無關痛癢,很可能治他一個僭越無禮之罪,弄不好就會貶官,但西門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並且奏折所提之事,他也以為關乎民生大事,便甘冒奇險行此舉。
楊浩看著殿下單膝跪地的張丙,沉聲道:“來人,把有責拿上來。”
宮人快步拿了奏折交由楊浩。
大殿的氣氛無比的安靜,隻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
良久之後,楊浩合上奏折,表情露出一絲古怪。
這奏折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代居然會有人想到醫療保障這個問題。
西門在奏折中將田大郎一家的情況了一遍,並寫出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覺得朝廷有必要解決百姓看不起病的事情,否則醫館隻能為富貴人家服務,窮人隻有等死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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