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遇刺後,受傷的閻之海很快被護送回家中,惹得一片雞飛狗跳。
他的傷不重,麻煩的是鄂生用來行刺的匕首上染著毒。好在這毒不算劇烈,又被閻之海運用內家罡勁給封住,讓大夫切口引流,排了毒,敷上藥,便無大礙。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陣,到黃昏時分,閻之峰趕了回來,臉色陰沉,來到房間,沉聲道:“衙門偵查後有了初步結果,刺客應該便是鄂。”
閻之海冷哼一聲:“就知道是他,也隻有他,當日的漏網之魚,還想回來掙個魚死網破,簡直不知死活。現在好了,一家團聚。”
閻之峰歎口氣:“此事在學院鬧將開來,現在傳得滿城風雨,頗為棘手。”
閻之海道:“你放心,我明便請辭院長之位,離開潘州。”
閻之峰點點頭:“這樣也好,暫避風頭。你早便嚷嚷著要去闖蕩江湖,正好出去遊玩散心。等事情過後,我再讓人把你接回來,安排個更好的位置。”
這都是官場上的套路,隻要有靠山,有人脈,就算曆經沉浮,但始終不會倒下。
兩兄弟正著話,有門人疾步過來,有要緊事稟告。
“什麽?”
聽罷報告,閻之峰呼地站起:“湖岸四周柳樹上滿掛白皮燈籠,全部寫著個‘奠’字?”
那門人道:“留守的四名衙役全都死了,被開腸破肚,如同被凶猛的野獸吞噬了髒腑一般,很是淒慘。”
閻之海臉色鐵青:“邪祟,這是邪祟之兆。”
聽到“邪祟”二字,閻之峰臉上肌肉跳了跳:“當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閻之海看著他:“之峰,請九扇門吧。”
閻之峰身子微微一震,沉吟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較。”
潘州府中,最大的官當然是知州,然後便是同知。但不管如何,管轄境內出了邪祟,都是不祥之事,驚動朝廷的話,政績便會大打折扣,甚至會因此被調任,被罷官。所以地方上出現事故,地方官員第一要做的,便是封鎖,封人口舌,不準擴散;然後才著手解決問題。
地方的事,地方處理,能壓便壓,能撫則撫,這樣的話,官帽子才能戴得穩,戴得久。
隻有些事情實在捂不住了,鬧大開來,才會上書朝廷。
閻之海深諳其中門道,知道閻之峰的顧慮,想了想,道:“我現在就出城。”
閻之峰就等他這句話:“好,我讓人安排。”
刺客也好,邪祟也罷,他們想要報仇雪恨,目標都是放在閻之海身上,隻要閻之海離開潘州,那對方自然也會尾隨而去。如此一來,潘州局麵可安定住。
倒不是閻之海此舉是犧牲我,顧全大局。而是此事本就是他惹出來的,家族已經為他做了很多事,閻之海也該挺身而出,進行報答了。
再了,以他的身手功夫,就算出城,也有極大的機會保存己身,並非一定會犧牲掉。
閻之海目光陰沉:邪祟嗎?嗬嗬,你們生的時候徒呼奈何;死了,又能奈我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