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出了命案,乃是捅破的大事。
接到報案後,捕快衙役立刻出動,來到含春樓,封鎖現場,又把有嫌疑的兩名書生押送回衙門,升堂審訊。
有不少好事者跟著來到,在衙門外圍觀旁聽,陳唐便在其中。
“大老爺,草民冤枉呀!”
兩名書生嚇得麵如土色,到了堂上,一個勁磕頭喊冤。他們都是沒有考取功名的老童生,遇著此事,手足無措,驚慌不已。
堂上縣令年約五旬,麵黑有須,一拍驚堂木:“梁洪施斌,爾等為何殺人,戕害同窗蘇敬亭?”
那梁洪膽氣稍稍大些,忙道:“大老爺明察,敬亭之死,與我等無關啊。”
縣令把眼一瞪,喝道“究竟怎麽回事,快如實道來。”
梁洪定一定神,道:“我們請敬亭去含春樓喝酒,點了酒菜,開始之際,還好好的。但喝多了幾杯後,敬亭就有點不對勁了,臉色發黑……”
那縣令眉頭一皺:“如此來,莫非含春樓的酒水被人下了毒?”
梁洪連忙擺手:“不是的……我以為是敬亭身子不適,便不敢再勸酒,與施斌攙扶他起身,回家去休息。施斌無意間,稍稍用力去碰到了敬亭的頸脖,他的頭便骨碌碌地掉到了地上……”
噗通一響,卻是旁邊的施斌暈倒在地,雙眼翻白,顯然是心有餘悸,又聽梁洪起,想到當其時的可怖狀況,便活生生嚇暈了。
那縣令也是吃驚:“頭掉下來了?”
旁聽眾人聞言,頓時覺得寒氣直冒上來。雖然不曾親眼目睹,但想象得出:
碰了碰頸脖,便頭顱掉落……
這一情景,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難道有人砍斷了他的頭?”
縣令很是驚詫,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大變,顫聲道:“且將二人收監,退堂退堂,擇日再審。”
著,竟心急火燎地一溜煙跑到後堂去了。
這一場審訊,就此告終。
“莫名斷頭?”
陳唐心中驚疑:這又是什麽操作?
是殺人滅口嗎?又或是這頭安不穩,出了問題,就自動掉下來了……
可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他難以想得明白:這個世界,果然非一般不正常!
此事症結,毫無疑問便在那神秘的及第學府身上。
那麽,是邪祟,還是妖魔?
反正能做出此等事的,絕非善丈人翁,慈悲仙佛。
蘇敬亭死了,線索便斷了;看起來,那縣令似乎知道些什麽。可當下情況,陳唐很難找上門去打探,人家可是真正的官。至於要去尋找撲朔迷離的及第學府,沒有具體方向位置,毫無頭緒,那簡直等於浪費時間了,劃不來。
看來,此事隻能到此為止。
……
日上中,分外晴朗。
虢若縣郊外,野地之上,一隻靈活的大老鼠不知疲倦地奔跑著,跑東又跑西,跑南還跑北。
每到一處,就停下來,鼻子不斷地嗅聞著。
“累死本鼠爺了,嗚嗚嗚……”
兩個時辰後,鼠妖躺倒一棵樹底下,大口大口喘氣。
折騰了一上午,一無發現,捕捉不到陳唐任何的氣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