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軒眉頭一皺,道:“難不成是練武的……可看著不像……”
又過一陣,陳唐完事,吃飽喝足,叫店二弄熱水上來,一番洗漱後,收拾幹淨,點起油燈,開始看書。
窗外昏暗了下來,已入夜。
鎮之上,一些街道路口處,挑起了燈籠,白皮黑字,上麵寫著個大大的“奠”字。
不遠處的法場,有敲鑼嗩呐聲,夾雜著做法事的誦經聲,混成一片。
陳唐莫名頭緒紛亂,竟靜不下心來,腦海不禁又想起在及第學府中的境況遭遇,分外詭譎。
其實他在裏頭逗留的時間很短,正因為短,導致很多情況來不及觀察、思考,便出來了。
陳唐總覺得,此事不會那麽簡單便過去。
難道,今晚會有事端發生?
他放下書卷,站到窗前來往外看。窗戶不大,位置視野也不好,隻能看到外麵一片地方。
白剛下過大雨,氣顯得陰沉,不見星月,
“嗚嗚嗚……”
忽有哭泣聲起,哭得聲。
辯其聲源,正在這客棧下方的角落處,不知是誰在那兒哽咽啼哭。
難道是錢大善人的家人?
不對,若是家人,肯定會到法場上哭喪,怎會躲在這兒?
陳唐坐回桌邊來,鋪開文房四寶,既然讀書無法靜心,可嚐試寫字,這也是一種不錯的方式。
用蛙硯磨好墨,開始奮筆疾書,寫的是一篇《解憂賦》。
寫得數行,外麵哭聲仍不停止,便有住客不耐煩了,喝道:“兀那誰家的人,在這哭個不休,好生叫人煩躁。”
聽其嗓門,應該是那位帶刀的壯漢宋阿三。
刀槍等器械,一向管製,特別是州府之中,進出會有盤查,長刀大槍之類,禁止攜帶。不過在郊外,而或縣城鄉鎮之上,管製方麵就寬鬆許多了。
宋阿三一喝之下,果然有用,哭聲頓時停了。
然而,隻過了一刻鍾左右,哭聲再起,聲音比先前要大了些,夾雜著語意不清的哭訴,又似乎是咒罵。
“該死的!”
宋阿三按耐不住了,推開窗戶,縱身一躍,談不上落地無聲,卻也頗為輕靈,他大踏步朝著角落處走去,嘴裏罵道:“三更半夜,哭個不停,讓不讓人睡覺了。”
借著微弱的光,可見那角落有個人影畏縮地躲在那兒,甚為矮的樣子。
宋阿三是個武夫,性子火爆,早被這哭聲弄得心煩意燥,當即大手一伸,去抓住對方衣領,揪提過來。
一抓之下,頓時感到不對勁,因為實在太輕了。
輕飄飄的,如同一具紙人兒。
他一愣之下,湊近來看,可不是一具紙人兒嗎?
用竹片編織的身子,外麵糊上紙片,再用筆描繪上衣服的顏色,五官的樣貌,眉毛細細,口鼻皆備,還有黑色的頭發。
“晦氣!”
宋阿三罵了句,正要將它扔掉。
突然間,他便看見那紙人兒衝著自己咧嘴一笑,笑容森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