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已拉開大幕,物價飛漲是肯定的,這點錢真不禁花。
千言萬語,百般修行,到頭來,還是衣食住行啊。
因此在這寂寥的冬夜,陳唐翹首以待。
可惜人生就是如此,意外會不期而至。可當有所渴望之時,反而風平浪靜。
一夜安然無事,連頭野獸都沒見著。估計是冬眠的冬眠,躲窩的躲窩去了。
第二,陳唐下山,騎馬繼續前行。
如是過了四五,皆是波瀾不驚,而所行之地,越發荒蕪。經常走一的路,都看不見個人家。
不過在大方向上,陳唐是可以確定沒錯的,隻要一直沿著方向向前走,肯定能離開寧州地界,進入到秦州去。但估算路程,起碼還得走一兩個月的時間。加上道路難行,哪怕馬妖腳力穩健,在速度上,也是大受阻礙。如此一來,耗時隻會更久。
這些來,陳唐日行夜伏。渴飲山泉,饑食獸肉。那胭脂馬吃烤肉吃上了癮,無肉不歡。而有幾次,牠嫌棄陳唐不給力,甚至親自出馬,到山間獵食。
一匹馬去狩獵別的野獸,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不過想到牠的馬妖身份,就毫無問題了。
胭脂收斂氣息,行走在山林間,看上去就像是一匹普通的馬。
野獸同類,生親近,頗具迷惑性。胭脂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當靠近目標,立刻揚起鐵蹄——還真沒多少普通野獸能挨得住牠一蹄子的。
狩獵,竟如此簡單。
陳唐自是樂得輕鬆,反正等胭脂馬把獵物拖回來,他便動手宰殺燒烤即可。
隻可惜那一柄斷玉好劍,竟成了刮毛砍肉之器。若被王默知道,隻怕也會覺得痛惜吧。
又走了兩,當穿過一片山川,眼前豁然開朗,竟來到一條寬闊的官道之上,有行人車馬往來,顯得頗為熱鬧的樣子。
陳唐不禁一愣神,暗歎一聲:“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砰!
巨大的聲響,一隻精美的玉杯被砸到地上,化為碎末。
“飯桶!都是飯桶!”
憤怒的聲音在咆哮。
廳堂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將軍怒火衝冠,怒罵著跪在下麵排列成行的一隊兵甲:“你們都是我楊家培養出來的精兵,竟連少將軍都護衛不住,簡直廢物!”
著,雙眸寒芒一閃:“既然無用,留之何用?來人,全部拖下去,斬了!”
“諾!”
兩邊又有雄壯侍衛走出,將跪倒在地的兵甲們押走。兵甲們臉色灰白,卻不敢求饒。心中隻希望自己的罪責,不會牽連到家人,那便足夠了。
寧州大統領楊臨鶴治軍一向嚴厲,況且這次死的可是他的兒子,作為隨行兵甲的侍衛們責無旁貸。
堂上有著數名幕僚,此時見大統領怒火中燒,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楊臨鶴神色陰沉,很快就收斂住了憤怒之意,冷聲道:“那陳唐已逃出南服縣,不知去向。追蹤緝捕,非兵甲所長。所以,我們得找別人去。”
“大統領,請明示!”
一名幕僚心翼翼地道。
楊臨鶴臉露猙獰:“黃家。上次黃道誌之死,凶手正是陳唐。”
幕僚神情一震,立刻道:“大統領,屬下明白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