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這是隸屬譚氏的地盤。
殷國製度,分文武兩道,文官主持政務;軍事則由武官執管。互相之間,有製衡之意。製度本身的出發點不錯,不過到了近年,隨著皇權沒落,地方一些統軍大將漸漸變得桀驁不馴。
野心誰都有,就看有沒有培育成長的土壤。隨著先皇駕崩,皇室紛爭,下動亂,一些州府大將似乎看到了起事的機會,這才有各大州域的兵禍之事。
新皇登基,勵精圖治,要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因此導致利益衝突不斷。廟堂上有廟堂的爭鬥,下麵各大州府,有地方的爭鬥。
整個下,早已成為一盤犬牙交錯的亂棋。
誰為棋手?誰當棋子?仿佛人人都在局中,難以分辨得清楚明白了。
潘州的亂由大統領譚佰川發起,不過這位年過半百的將軍因病去世後,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家族內部,子女爭權,鬧個不休。部屬軍營中,大武官也是紛紛站隊,幾乎可以用四分五裂來形容。最開始的時候,兵甲們同室操戈,打了不少仗,死傷無數。打著打著,譚釗幾兄弟霍然醒悟過來:這般內耗隻會兩敗俱傷,反而讓外人看笑話,漁翁得利……
於是,這才停了手。潘州迎來難得的平穩——至少表麵上看來,相對平穩。
現在的將軍府內部,已經分割成三個辦事山頭,分別由譚元、譚恒、譚超三人把持。他們手下各有嫡係人馬,相互看不順眼,隻是誰都吃不下誰,隻能僵持著。
“哼,老三那家夥去顧府提親,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嗎?想要拉顧學政到他那邊去。”
一間廂房中,兩名麵目粗獷的漢子坐在一起喝酒,正是譚元和譚恒。這兩兄弟平時也是吹胡子瞪臉的,今日難得的湊在一塊。
譚恒道:“顧珩拒絕了。”
譚元幸災樂禍地一笑:“那老家夥食古不化,怎麽可能答應這門親事?可笑老三熱臉貼冷屁股,撞一鼻子灰。嘖嘖,咱這心裏爽快!”
譚恒瞥他一眼:“大哥,你透個底,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
譚元眨了眨眼睛。
譚恒歎口氣:“我們這樣子,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譚元一瞪眼:“那能怪誰?我是嫡子,本來就該讓我上位,你們兩個來爭,現在好了,三個和尚沒水吃。”
他著,憤然不平。長子繼承,乃是傳統,可到了譚家這兒卻亂了套。論性格,他最像父親譚佰川,脾氣暴躁,酗酒好飲,在軍中不得人心,因此被兩個弟弟鑽了空子。
譚恒冷笑:“大哥,不是我你,你倒是能讓人心服才行。”
“啪!”
譚元拍案而起,圓睜雙目:“老二,你今日是來找我吵架的不成?來來來,咱們先打個三百回合,看誰打服誰。”
譚恒一擺手:“大哥,你就知道打打殺殺。時候不同了,你看老三,步步為營,任其發展下去,你我都淪為砧板上的肉。”
提及“譚釗”,譚元哼一聲,坐了下來:“你有何高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