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收了這些人,當死士養著,為呼喚方便,做了編號,分別為“阿大、阿二、阿三……”
以此類推,簡單易記。
以付明金蘇濤為首的顧氏門客,自是也跑到陳唐麾下做事。他們武功一般,勝在忠心勤快,做隨從正好。
陳唐趁勢削了譚氏兵權,把兵甲打散,其中選拔了一批精銳甲士,加以訓練,充作侍衛。
本來依照朝廷律令,這般規格,需要申請報備,不過非常時期,綱理倫常多有崩壞,哪有人理得那麽多?便是執掌教育,最講究禮法的顧珩,都在家中養起了家兵。如果還拘泥規矩,基本自保之力都沒,那實在就太迂腐無用了。
陳唐亦非一味追求人多,而是知人善用,忠心當為首要,留在陳家村的阿寶阿來兩個“老人”,也跑來當回長隨。
可以,這些依附在陳唐身邊的人,他們的命運前途,已經跟陳唐密切聯係到了一起,榮辱攸關了。他們都經曆凶險,身家性命都是陳唐救的,如今有了一份正當光明的前程,自然死心塌地效命。
日常之際,陳唐慣於坐鎮衙門之上,倒不是審訊判案什麽的,而是養氣。他越發覺得,劍匣蘊藏的秘密近在咫尺,不用太久,便能把裏麵那把劍弄個清楚明白了。
日子忽忽而過,漸漸入秋,屈指一算,距離又一年的中秋已是不遠。
秋風蕭瑟,一雨淅瀝,氣候開始變涼,人們出門都得往身上添衣服了。
秋日蕭殺,本是難熬,不過潘州形勢穩定下來了,衙門又出台了一係列的政令,減免了不少苛捐雜稅,百姓們的日子有所好轉,眉宇間有了喜色。
這一日,秋雨潺潺,一輛寬大的馬車從南方來,車輪子碾著泥水,緩緩行使著。
趕車的漢子頭戴鬥笠,瞧不清麵貌,但身材頗為魁梧,顯得孔武有力。
“聿!”
他揮動馬鞭,把馬車停住,朝著車廂恭聲道:“兩位先生,前麵十裏,便是潘州城了。我們是直接驅車入城呢?還是容的先過去打探打探?”
車廂內,茶香嫋嫋,兩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端坐著,一個穿藍袍,一個穿青衫。
藍袍文士麵目清臒,慢飲一口茶,問道:“青山兄,你意下如何?”
青衫文士一對飛鳳眼,鬢角染霜:“在路上時便聽到消息,那廝已經入主潘州,坐鎮衙門主政,好生棘手。”
藍袍文士往南邊一拱手:“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們既然來到,就不可能空手而歸。這廝區區一介探花,即使當了潘州知州,也是立足未穩,正好殺他個措手不及。”
青衫文士微微低頭:“也唯有如此了,我們就長驅直入,觀其氣象如何,若有破綻,立刻下手,然後離去。”
“善!秋風秋雨,正是殺人時。”
藍袍文士笑道,吩咐車夫驅車進城。
得得得!
健馬長嘶,車輪子卷起泥漿,骨碌碌地飛快奔跑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