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交織,代表生命的劍道與代表死亡的劍道碰觸,竟然隱約的也達到一股別樣的平衡,臻至一股別樣的混元,犀利的劍氣湧向周清,瞬息而至。
“地失色!”
一念而覺,整個方圓數十丈的區域內,化作一片世外之地,世間的萬般斑斕異象不存,隻剩下最為原始的黑白,時間為之停滯,萬物的一切在這裏停滯。
對於普通人來講,麵對這等層次的地失色,肉身與思維均不可能運轉,不過對於玄翦來,雖然受到極大的壓製,但很明顯,動靜之間還是不存問題。
翻手間,一掌壓下,雙手印訣揮動,又是一道混元的太極圖浮現在這處區域內,落在黑白玄翦的頭頂,浩瀚無垠的力量落下,瞬間將那正欲要持劍攻殺的玄翦徹底鎮壓。
“你的劍道很有潛力,如此敗亡,頗為可惜!”
“你……還想要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嗎?”
一縷道音,仿若,久久未絕,夾雜獨特的手段,回旋於黑白玄翦的心間深處,此人的劍道看似劍走偏鋒,但實則根基還是在《連山》。
那是地間最為本源的道理,手持生死黑白雙劍,平衡無雙,頗合道家混元之妙,將心神分化,以期破入更高,雖然精妙,然,終究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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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的實力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看來師尊的教誨你沒有忘記,身為秦王首席劍師的你也沒有懈怠!”
新鄭城北的另一處隱秘之地,那是一座豪奢的庭院,主人是新鄭內的一位富商,具體是誰,很是隱秘,不過看起來生意不,內部的仆從也不少。
充滿周禮之精華的典雅庭院內,此時此刻,卻沒有多少仆從在其內,前院或許有一些,但後方更為寬闊的區域內,一個皆無。
亭台樓閣,飛簷細角,翠竹林立其內,綠柳遮陰其中,春日盎然,整個庭院之內充滿無盡的生機,假山點綴,回廊不絕,甚是不俗。
然則,在那後方庭院的一角之上,一處可進、可退、可攻、可守、俯覽無形的區域上,卻是穩穩站立著兩道身影,均是那般的孤傲和冷然。
身著藍白色的勁裝衣衫,清淡不張揚,清秀的短發幹淨利落,略微遮掩那俊秀的容顏,雙手各有精鐵鑄就的護腕,身後一件墨藍色的披風,手持利刃,靜靜而立。
入眼處,師兄比剛下山的時候變了不少,隻可惜,身為鬼穀的弟子,竟然去做秦王的首席劍師,而不是師尊一直教誨的鬼穀使命。
身為鬼穀弟子,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下息,每一位鬼穀弟子必然是列國懼怕的人物,地捭闔,縱橫之道,數年來,看來對方已經忘記了。
“莊!”
“你呢?你還在堅持師尊的教誨嗎?”
蓋聶聞聲,冷酷的俊秀麵上神情不變,看著下方庭院中兩道正在交談的身影,身軀微轉,看向師弟,下山數年來,他一直待在新鄭,又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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