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日自己前來,卻不是為了名家的傳承,挺直身軀,對著麵前為自己斟酒的曼妙之人拱手,端起酒杯,看向上首,輕飲之。
“不必多禮。”
“數月之前的大梁城內,姚賈也曾尋我,欲要我出手尋那黑白玄玉,今日先生也是到此,莫不是也為了黑白玄玉之事?”
頓弱領的是行人署差事,遠交近攻之下,一切種種無需自己幹涉,再次對著下首的頓弱點點頭,話鋒一轉,便是落到今日正題之上。
自己雖貴為道武真君,但頓弱若是沒事,也不用前來拜會自己。然,今日,對方親入上人間,想來是有著別事。
“去歲象大變,七國出現七塊黑白玄玉。”
“如今的七塊黑白玄玉中,楚國、韓國、魏國的玄玉入秦,隻剩下齊國、燕國、趙國,若是我所料不差,再過不久,趙國的那塊應當也入秦國。”
“齊國的這塊黑白玄玉雖落在劍聖曹秋道手中,但真正決定黑白玄玉歸屬的卻非曹秋道,如此,可謀也!”
頓弱搖搖頭,雖身處齊國,但山東列國發生的所有事情也是進入眼眸,那七塊黑白玄玉應該是百家中的陰陽家所為,具體目的卻是不知道。
數十年來,齊國一相以禮侍秦,隻要除齊國外的所有玄玉到手,那時,齊國的那塊會自動進入鹹陽城的,於此,頓弱有著極大自信。
“非玄玉之事,何也?”
七塊黑白玄玉如今已經於五塊落入秦國,趙國的那塊,落入中山劍館手中,一如眼前的頓弱所言,雖落入中山劍館,但真正決定那塊玄玉命運的卻非中山劍館。
既然不是玄玉之事,那麽,還能夠令頓弱感覺棘手的可是不多了,莫非是行人署的差事?但行人署的差事自己也插不上手。
口中朗聲之語緩緩而落,善柔與善美也徐徐近前,隨伺左右,持起銅壺,將周清麵前的酒盞斟滿,側耳聆聽,神容未改。
“儒家!”
“今日前來見過道武真君,所為乃是齊國境內的儒家,數百年來,儒家一直盤踞於此,尤其是魯國被滅後,儒家的勢力更是遍布整個齊國。”
“更有數十年前,儒家荀況出走稷下學宮,卸掉大祭酒之職,同儒家支脈之人創立聖賢莊,此舉重創稷下學宮,卻也令儒家真正的超凡起來。”
“如今的齊國之內,儒家勢力根深蒂固,齊國軍備不振,倒是不足懼,但儒家之人占據其心,這於武真君所言的一下衝突也。”
落到正事,頓弱悠然從條案後起身,行至廳中,另一側靜坐的公孫玲瓏亦是起身,隨伺身側,拱手福身一禮,目光掃視,看向周清。
齊國雖可稱大國,但國內的軍人已經數十年未曾見過真正的戰場是什麽樣子,齊國雖富裕,但卻缺少保護它們的力量。
齊國雖吏治清明,但如今執政當國的大王與丞相卻非那般明智之人,是故,齊國不足懼,值得高看的是齊國境內儒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