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燕國也是如此,怕……會將燕國引入一個危險的境地。老臣也知,縱然燕國不如此,將來秦國也會攻打燕國。”
“可,如今三晉之韓已成為秦藩臣之國,國祚可存,無滅國之憂,他日若有機會,也可趁勢而起,老臣以為,其為上策矣。”
大夫鞠武雖竭力為太子謀劃刺秦之事,但如果對於燕國來,有更好的機會,也不會隱瞞不語,刺秦之事,牽扯太大。
如趙國的兩位遊俠,事敗之後,人雖未死,卻連累整個諸夏的遊俠,秦國會不遺餘力的進行打擊,近月來,已經損失相當之大。
今日,燕國屬於弱之邦國,欲要強大,怕是沒有時間,為何不蟄伏起來,等待時機?縱然屈辱些許,也比國祚不存更好。
“丹意已決!”
“燕國乃大周血脈正統之邦國,秦國攻滅大周,此為大仇,數十年來,屢屢欺燕,更為國仇,丹受困於秦,更為私仇。”
“燕國縱然不存,也不會繼續遭受秦國之欺壓。”
諸般道理燕丹已經過多遍,無論燕國如何對待秦國,將來秦國終究還是要來攻滅燕國的,少年之時,自己就結識嬴政,對他太了解了。
韓國現在雖為藩臣之國,但燕丹敢斷定,決然不會長久,嬴政也會找一個由頭,將韓國徹底滅掉,然後再一一攻打其餘諸侯國。
這就是嬴政!
“如此,老臣妄言也。”
大夫鞠武再次深深歎息道,轉身離去。燕國拱手一禮,神色建議,未有改變。
次日傍晚,燕丹在府中等待許久,終於,在際遠處徹底落下最後一縷光華的時候,大夫鞠武再次出現,身後跟著一個布衣之士。
屏退內外,連帶太子妃皇阿都不允許前來這裏,燕丹恭敬的迎接鞠武與其背後的田光,目光視之,其人相貌平平,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沒有半點瘀滯、怯怯之感。
以大賓之禮儀將二人引入秘密雅間,待侍女將一切準備完備之後,便是徹底退出雅間,三人分席而坐,再次對著田光深深一禮。
“得太傅推薦先生,丹已經等候多日。”
“近月前,秦趙交戰,丹心有微亂,然丹無懼也,先生定然留意也?”
此人能夠被鞠武帶到這裏,一應之事,太傅應該對其言語過,燕丹舉杯一禮,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深深落在田光身上,輕語不斷。
“願聞太子之誌。”
著麻袍布衣,漆黑柔順的發絲梳攏在身後,辮子而成,肩上垂落九顆珠子,眉目看似普通尋常,實則胸有自由塊壘。
略顯滄桑的麵上微微頷首,回應道。
“秦國欺燕國久矣,但欲複燕國之仇,除下之患,豈有他哉!”
這一點,燕丹毫不遲疑。
“國力不濟,大軍駑鈍,太子欲效專諸刺僚乎?”
田光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禍患根基,在於秦王。虎狼不除,世無寧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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