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自己很了解逍遙子,他雖然是半道入人宗的,可那並沒有什麽,隻要明悟人宗的道理,便是人宗的弟子。
逍遙子對於木虛子的道路,一直是不滿的,是不屑的。
可……在木山子看來,木虛子那般做,也是必然的。
靜靜看著麵前的逍遙子,沒有理會旁邊那陡然神色驟變的木虛子,輕語落,三百年前,道家人二宗便是因為理念的問題,分道揚鑣。
所以……才有了宗和人宗之間的差別。
實則都是道家,都是道者。
如今,逍遙子也要如此?
“逍遙子,你……你要決意同諸夏大勢抗衡?”
“人宗入世參悟妙理,本是同諸夏諸國沒有任何牽掛的,無論這個諸夏最後落於誰手,對人宗來,沒有任何區別。”
“秦國一下也好,還是山東諸國之一國一下也好,人宗並無幹係。”
“你自請出人宗,豈非削弱人宗之力?”
木虛子覺得逍遙子真要效仿三百年前道家人二宗之事,那……實在是荒唐,實在是無理,實在是對自己無言的抵抗。
都是修行者,為何逍遙子一定要摻和諸夏大事呢?
語落,也是從木案後起身,看向逍遙子,一禮拜向木山子。
“非如此。”
逍遙子搖搖頭。
“非如此?”
“若非你前些年敵秦之意明朗,人宗何至於有那般局麵?”
“我又何須入秦國,參與軍伍,獲取爵位,為人宗立下一處安穩之地,果然同諸夏大勢無憂,則你……何有此策?”
木虛子輕哼一聲。
對於逍遙子此人,實在是看不上眼。
既已入了人宗,就要參悟人宗最深層次的道理,不再去摻和諸夏的事情。
一心行走凡俗,參悟諸般道理,印證己身就行了。
而今還要反駁,實在是……虛偽!
真不知道為何師兄看中逍遙子。
“我所之行……,非為敵秦。”
“也非要對抗秦國一下大勢。”
“秦國,欲要一一國之法取代諸國之法,以一國之治取代諸國之治!”
“逍遙子剛從燕國回來,途徑燕南地,那裏……秦國已經在給予治理了,焚滅燕國以往所有的詩書典籍,摧毀所有屬於燕國千百年的痕跡。”
“在縣域鄉裏設立蒙學,廢除燕國的文字、語言,教導秦法、關中之音,稍有不合,便是苛刻重罪,稍有不合,便是連坐誅殺。”
“誠如此,則燕國何在?八百年之燕國,當埋葬也。”
“秦國欲要一下,將燕國納入輿圖便可,無需那般作為,兩代以後,諸夏將……再也沒有百家盛事!”
自己對於秦國一下並沒有感覺。
可對於秦國一下施展的策略,實在是……不能夠接受。
那等作為……實在是對於諸國毀滅性的打擊。
嬴政想要三代子的權力、地位,已經快要做到了,為何非要那般摧殘諸國風華呢?
期時,整個諸夏間,著一樣的話,寫著一樣的字,看著一樣的書,豈不怪哉?
數百年來,諸子百家之所以理念橫生,之所以先賢輩出,便是因為那不同風華間的碰撞,自己並非是為了人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