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國在挑動一二堂口,事情就複雜了。”
“扶蘇公子既然能夠想出陳勝之策,肯定還有後續,說不得已經有不少暗子落在六堂了。”
“甚至於有堂口投誠了。”
一位年歲稍長的淺褐色長衫男子搖搖頭。
事情若是那般簡單就好了。
“有農家堂口會投誠?”
“這……會嗎?”
一語疑惑。
“農家太大了,弟子眾多。”
“果然秦國許以重利,必然會有人跟隨。”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義利之爭,難也!”
年稍長的那位男子歎道。
連儒家這般修習仁禮的大家都有人如此,何況農家?
“城中想來也就這一家酒肆最為上佳了。”
“且飲食在此,稍作停歇,再行前往。”
張良在身側的一家二層酒肆前停下,酒肆……還算精致,如今也算飲食之刻,外麵看過去,裏麵已經有不少人了。
甚至於都有酒香傳遞出來了。
留縣!
隻是他們的路過之地,此行離開沛縣南下,是要前往相縣的,那是一處和彭城相仿的繁華之地。
“烈日當空,若是可以納涼數個時辰更好了。”
一人嬉笑。
“哈哈哈,就這裏了。”
“……”
其餘師兄弟沒有意見。
語落,便是招來酒肆中的小二,安排好馬兒的吃食,先後入內。
這裏的城池都如此,是以,對於酒肆的吃食沒有太大期待,好在酒水聞起來還不錯。
算是意外之喜。
在二層尋了一個簡陋的所謂雅間,便是入內。
“廣師兄,我有些小事,去去就回!”
對著那位衣著褐色長衫的男子一禮,張良含笑道。
“去吧。”
廣師兄沒有多問,子房師弟是儒家三當家,此行或許身上肩負著其它的事務。
……
……
“成見過張良先生!”
“今日,終於得見先生,幸甚!”
酒肆臨近的一處普通宅院內。
一道欣喜的話語傳出,一人更是深深一禮,觀麵前這位姿儀華章皆不俗的年輕男子,和自己所得畫像幾乎一般無二。
正是張良先生。
卻是,禮儀未有徹底落下,便是被麵前之人雙手攔阻。
“公子!”
“一晃多年,公子已然這般大了。”
張良亦是打量著麵前之人,年十六七,雖從紅蓮公主那裏得到過公子成的畫像,終究……自己一眼就可以判定。
他就是公子成。
是四公子的那個孩子,多年來,一直安穩活著的那個孩子。
他和當年的四公子有七層相似,神容方正,濃眉寬宇,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四公子一樣。
四公子!
已經遠去!
九公子,也已經遠去!
韓國王族的純正血脈,怕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了,當然,紅蓮公主也是純正一脈,意義……不同。
“成……多次欲要前往桑海之地一見張良先生,被姑母所阻。”
“今日,甚喜!”
“甚喜!”
張良先生。
韓國五代相門的嫡係血脈之人!
儒家小聖賢莊三當家!
齊魯三傑!
韓成忍不住又是一禮,為了這一天,自己等待了許久,張良先生終於肯見自己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