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給餘薇安檢查了一番,確定她已經沒有什麽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跟她閑聊起來。
“餘醫生你不用擔心,你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了,剩下的,你隻需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鄭醫生看向一旁端正站著的許小天。
對她說,“小許啊,你也是做護士的,怎麽這麽不會照顧病人呢?”
許小天連忙做了個立正的姿勢,對鄭醫生的教誨嚴陣以待。
鄭醫生指了指餘薇安幹裂的嘴唇,對許小天說,“這兩天餘醫生不能進食,也不能喝水,但是她的唇表麵已經快要脫水了,你要記得時常給她擦拭一下,補補水。”
許小天這才發現自己的“照顧”有多失職,愧疚地朝鄭醫生說了聲謝謝,就去找棉簽棒去了。
餘薇安知道,小姑娘被前輩這樣一說,心裏肯定過意不去,於是便安撫地向她搖了搖頭,證明自己沒什麽事,讓她不要擔心。
結果小姑娘頓時更加內疚了,那張呆萌的小臉兒簡直要皺成了包子。
餘薇安心下搖頭失笑,這麽一點點小事也要記在心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許小天更擔心的是自己會被老板拉出去砍了啊……
她隻顧著防著文斯徹那樣意圖挖社會主義牆角的狼,卻忘了要照顧好被霸權帝國主義圈在勢力範圍內的羊…….
想想這才是真的失職!
餘薇安又不會讀心術,聽不出她的心聲,在加上身上還難受的要命,更沒有那個精力去分辨許小天究竟是什麽心情。
於是她索性就問起了其他的事。
“小天,我睡了多久……?”她喉嚨很幹,一說話就疼得不行,聲帶像是在拿砂紙打磨一樣,刮擦得疼,聲音又難聽,索性就一直用氣音說話了。
許小天心裏暗想,您那哪裏是“睡”啊,分明是昏迷了都。然而這話她隻是在心裏想想,生怕又勾起她不好的回憶,所以根本不敢提。
所以她隻能說:“餘醫生你才睡了一晚上,鄭醫生也說了呢,你平時缺少休息,這回趁著倒下了還是得多睡一點兒才行呢。”
餘薇安笑笑沒說話,她感受得到許小天的善意,但是她下意識地還是免不了會想到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裏最後的記憶。
隻要一想到就讓她的身體裏裏外外都感覺驚恐的顫栗。
她強迫自己暫時忘掉那些,又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之間看到的那個高大身影,以及那雙又些熟悉但是卻又從未見過的戴著白手套的手。
“在我睡著的時候,有誰來過嗎?”她艱難地強迫自己勾動唇角,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
然而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因為她沒說出一個字,舌頭上的傷口都仿佛撕裂一般劇烈地疼痛著。
許小天卻誤會了,以為她是醒來沒有看到顧南宸所以覺得難過,於是又把她剛醒時跟她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昨天顧先生把您送來之後,寸步不離地守著您一直到天亮呢。”許小天連忙替自己的老板解釋,“上午的時候,也是因為臨時有工作上的事才走開,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餘薇安神色一怔。
顧南宸……
她對顧南宸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瞬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