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爺！！！”
沒想到牛鼻子老道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一生。
華笑如似發瘋般地朝他撲了過去。
“孩子，別哭！不要恨你師傅，也不要恨我們，因為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牛大爺不行了，好好活著！可以的話，遠走他國隱世生活！華夏的旋渦很深，深到一踏進去就再也出不來！咳咳-你要好好的！”
腦袋枕在華笑的雙臂環抱中，口中咕嚕著鮮血的老道斷斷續續道。
隻是毫無血色滲人無比的臉上卻滿溢出了笑容。
當這斷續的話完，腦袋直接耷拉歪到了華笑懷中。
一代神境中期。
到頭來以自盡方式告別一生。
曾經守護院的四大王。
至此，黃泉相聚！
抱著斷絕了生息的牛鼻子道士。
華笑沒有哭。
默默地站起身，抱著老道走向了遠處的荒地葬下去。
等他再次回到秦凡身邊時。
雙眼意思噙滿了霧氣。
“秦師，為什麽他們都讓我不要去記恨我師傅，為什麽？我師傅到底做了什麽，他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為什麽！”
著，華笑再也撐不住靈魂上的又一次崩潰。
雙手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哭聲霎時悲慟。
這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這個頂立地的罡境之師。
在這相繼而來的目睹至親身逝，他徹底渙散了所有的意誌。
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真正摧殘他的還在後頭。
還在川蜀。
是為那個給了他生命給了他所有的人。
是那個威名曾經威懾無數強敵的半仙！
四大守護王的身逝，在還未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就已讓他心神崩潰。
試想一下，一旦麵對起師傅祁連半仙，一旦麵對起那到來的最終答案，自己會怎樣？
華笑不敢去想象那種災難性的折磨！
“很明顯，他們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你師傅是幕後推手！你要的答案，你要的為什麽，毫無疑問已經沒那個必要了！現在，你可以回去！這對你來才是最好的結果，眼不見耳不聞為淨！沒必要讓自己去承受那麽多無謂的折磨，你知道的，事已至此，你什麽都改變不了！”
俯視著那抱頭痛哭的華笑。
秦凡緩緩地搖頭輕述道。
講真。
對於華笑，此時的他真生起了同情心來。
畢竟親眼目睹著這一切，這種打擊跟折磨他能想象出來。
若是換做是他秦凡，他敢自己承受不了。
華笑能撐到現在，足以算是心智堅強之人了。
一聲道罷。
華笑沒有回應。
仍舊雙手抱著腦袋狠狠地磕著地麵。
縱使早已血流滿麵，可他都仍似是渾然不覺。
不再多什麽。
轉過身。
秦凡大步地背對著華笑疾走起來。
怎麽選擇，是衝動地麵對，還是理智地逃避。
這都是華笑自己的抉擇。
他隻能給自己的意見勸，至於華笑選那個，他都理解！
“秦師，我想繼續走下去！我要親耳聽到我師傅給我答案！”
秦凡的身影在疾走中漸行漸遠。
驀地，華笑從地上爬起來，望著那道單薄的背影，聲嘶力竭地猙獰大喊道。
“嗯，隨你！”
輕輕一頷首。
秦凡放慢了行走速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