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衣猶如驚弓之鳥,她連忙起身到退半步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站在他麵前乍然訴道。
“你做什麽?!”
這方沅衣避之不及,落到白修筠眼裏就成了郎情妾意的你追我趕。
“.........”
站起來,也就這麽高點。
她的動作冒失粗魯,的的確確是慌亂不及,想要避讓他。
“姑娘別怕,我並未碰到你。”
無修說她有心計,若是真有心機,還不順著他給的杆子往上爬。
分明是對他不感興趣,猶如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他不過裝作紈絝子弟,逗她玩玩,竟然嚇成這樣?
“在下不會對姑娘如何。”
能逗得起他的興致,也算是她的本事。
比起那些端莊自持,貞靜貌美的京中女子,花滿樓裏的女子有些更有趣味。
“你別過來了。”沅衣指著地上說道,她在計較剛才的事情。
難怪花滿樓又被人稱做癮君樓,沾了,就算不上癮的,也總會想,他不也是嗎。
沅衣又退幾步,離他更遠一點,她站到木柱後麵的幔帳後麵。
白修筠用力站起身,來不及穩壓胸腔不平鬱氣,隻看著那方幔帳。
“嗯。”
錦衣公子,懶懶回她一句。
他收回手,去了身上的鬆懶之氣,斂了半分笑,坐得端端正正。
看起來不似剛才那方無賴,反而身姿端正,顯得整個人氣度非凡。
“花謹姐姐說,我來見你,陪你說會話便可以走了。”
花謹的原話哪裏是這樣。
她如今翻了臉,怎可能溫言細語的與沅衣好生說話好生交待這些。
她送沅衣進來,是要叫她被人吃掉的。
像當初她教給沅衣的那些招式吃掉霽月一樣,讓她被人吃掉。
生怕她裝傻不聽,還特地叫人翻了冊子讓她一頁頁看著。
沅衣垂著眼不想看,花謹更厲害,她叫人把她的眼皮揪著,眼皮都被揪紅了,如今還沒消呢,吃上了紅粉的胭脂遮著,叫人看不出來。
“哦?隻是這樣嗎?”
他雖然沒上花滿樓尋過歡上過塌,卻也不是她說兩句就信的。
花滿樓裏關上門了,能有個隻是講幾句的說法。
她倒是會哄人。
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怕別人戳穿她。
“姑娘要好生與我說些什麽?”
他還特地說了好生兩個字,之前她理都不理人,完全沒給他臉。
“低著頭不願意看我,是不想與我說話?既如此,那在下便走了。”
沅衣巴不得他走呢,不吭聲站在那裏,定親王養子卻要逗她玩。
她躲什麽不就是在怕什麽。
“在下若是走了,隻怕姑娘於老鴇子那裏不好交待吧,在下好糊弄,老鴇子那邊姑娘好糊弄嗎?”
沅衣一味忙著避遠了一些,卻忘記了這個茬,他若是走了,花謹隻怕要收拾她。
“你別走,我們說說話。”
“姑娘終於舍得抬頭了,能得姑娘青眼,真是不易。”
和富人說話累,沅衣才不接他的腔。
“姑娘過來些坐。”
男人拍拍旁邊的軟榻子,是她剛剛坐的地方。
沅衣防備,“你別離我太近,我就過去。”
她還講條件,不看局勢隻聽話,還以為她才是來尋歡作樂找戲玩的享樂人。
“姑娘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