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現在是沒有發發的絨絨了。
絨絨不完整了。
咪嗚!
蘇白:“…………”
萬萬沒想到,他這是自作孽。
蘇白哭笑不得,看著懷裏黑乎乎的崽,深吸了一口氣。
“絨絨不哭了,先吃早飯,然後洗幹淨再說吧。”
絨絨還不樂意,傷心地伸出小短腿,指了指身後的桌子:“發發。”
可是發發沒了呀。
蘇白伸出食指,順了下絨絨頭頂還沒被染黑的一撮粉毛。
“沒關係,等絨絨洗幹淨了,媽咪給絨絨重新做一個。”
絨絨聞言,這才終於不哭了,奶聲奶氣地“嗯”了一聲後,腦袋貼在了蘇白的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抓著蘇白的衣裳玩。
蘇白又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一邊的顧行周——這是你家的崽,你記得的吧。
顧行周:“…………”
看懂了。
顧行周也很無奈,點點頭:“我叫人來收拾。”
……
半小時後,接受召喚的胡芳跟常山來了。
這時候蘇白剛給絨絨喂完早飯,把絨絨交到了顧行周的手裏,自己則端了顧行周帶來的粥,坐在宿舍門邊的凳子上吃。
宿舍的房門大開著,常山跟胡芳一眼就能看到宿舍裏鋪天蓋地的黑色狂草。
常山目瞪口呆,發出了樸實的讚歎聲:“我操,白哥牛逼啊!”
胡芳則站在門口拒絕進去,一張嬌俏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白哥是把賀狄當毛筆使了嗎?”
蘇白:“…………”
在你們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麽人啊?
蘇白喝著粥,懶得理他們。
倒是顧行周看了他們一眼,解釋了一句:“不是蘇白,是絨絨他們。”
顧行周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解釋完了,然後把懷裏的毛巾球翻了個個,打開,露出一隻粉墨相間的絨絨。
絨絨身上多餘的墨水已經被吸得差不多了,但是整隻崽還是潤的,毛毛濕完後,兩個巴掌大的崽現在就剩一個巴掌多一點了。
看著又滑稽又可憐。
胡芳雖然平時一口一個“絨絨小寶貝”,但現在第一聲“噗”出來的也是她。
“這也太能造了!”
胡芳看著縮水的絨絨,笑得都彎了腰,“看著完全變了個物種,說他是流浪貓估計都有人信。”
絨絨:“…………”
芳芳阿姨,你即將失去你的小可愛。
常山看絨絨瞪圓了眼睛,沒了粉色絨毛蓬鬆隱藏的小爪子露出了個尖尖,顯然要準備爆發了。
常山於是懟了胡芳一肘子,“再笑絨絨就該生氣了。”
胡芳看了眼絨絨分開的小爪尖,也不知道又聯想到了什麽,“噗呲”一樂,連忙轉身一個人出去樂去了。
絨絨:“…………”
我生氣了。
我真的要開始生氣了!!
感覺到懷裏的崽開始運氣,顧行周又拿起毛巾挼了絨絨兩下,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一邊跟常山說道。
“幫忙把這裏收拾一下吧。”
常山卻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這還真沒法收拾。”
顧行周看過來。
常山聳聳肩,說道:“昨天賀狄化形的那間屋子,現在還沒洗幹淨呢。勤務組的人也來看過,他們倒是給了一種藥草水,有些效果,不過不敢用在人身上,而且就算用了藥水,地上也還是有一層黑灰。勤務組那邊的人說,等過個一周的時間,它自己應該就會消失了。”
顧行周一怔,低頭看了看懷裏墨大於粉的絨絨,又看向常山:“一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