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後,剝掉果殼遞到絨絨嘴邊。
“常叔叔身上的果子都髒了,等回去後媽咪給絨絨做好吃的,好不好?”
絨絨眨眨眼,答應了:“嗯。”
然後“啊嗚”一口含住“奶糖”,乖乖趴在蘇白的手臂上,扭頭盯著蛋糕味的常山露出了遺憾的眼神。
常山倒沒注意到絨絨的反應,他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坐起來大喘了幾口氣,然後發出了發自肺腑的感歎。
“這東西太粘了!我差點憋死!!”
然而並沒有人同情,甚至還有人想笑。
唐局見常山活蹦亂跳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心裏也總算是信了蘇白。
他把水壺扔到常山懷裏,然後站起來有些嫌棄地抽了抽鼻子。
“這個就是賀狄說的奶油味兒啊?我還以為是他被灌輸的錯誤記憶——這味兒都甜膩了,什麽東西?”
常山大概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拿起水壺沒衝身上殘餘的果子,而是咕嚕嚕喝完了最後的水,才答道:“是一種果子,白哥認識,可以吃的——唐局,你們怎麽找到我的?顧隊呢?”
“果子?”
唐局眼神疑惑地看了眼常山身上殘留的“綠色石膏”,這玩意兒到底哪兒像果子了???
唐局收回視線,繼續答道:“剛好局裏審問出了帶賀狄進來的人,拿到了進出通道的標記,我們循著路過來的——不過是蘇白找到你的,顧行周還沒回來,應該也快了。倒是你,這是怎麽回事?”
常山委屈大了:“我也不知道啊,我被絨絨燒了,然後一進來就被糊了一身一臉,一直困到現在。——對了,絨絨怎麽會燃的?”
常山說著就轉頭去看絨絨,然後對上了絨絨下飯的眼神。
常山:“…………”
常山:“絨絨,你幹嘛這麽看我?”
哎。
絨絨“咕咚”吞了一口化開的奶糖水,然後小大人地歎了口氣。
“唐突突,粑粑!”
常山:“????”
雖然他現在的確濕噠噠的一身泥,很髒是事實,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就在常山準備要跟絨絨討回個說法的時候,大樹伸向遠處的樹根回來了。
不過隻回來了半截。
“嘩啦啦!”
大樹的樹冠瘋狂搖動,已經沒有果子可以掉了,大樹就掉葉子。
如果用人類行為來描述的話,就是哭到掉發。
大樹把剩下半截的樹根伸到蘇白的跟前,無聲告狀。
——那個人好凶!
——他燒我!
——雖然好像有點熟悉,但是好可怕啊啊啊啊!
蘇白看著樹根上的焦痕,熟悉的法力波動和殘餘的熱量一起被懟到他的跟前,讓蘇白的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了。
是先生。
真的是先生!
蘇白根本無心安慰大樹,他抱著絨絨急忙轉身,朝著大樹逃回來的方向就要跑。
不過不等蘇白起步,就見一個人就從樹林裏衝了出來。
是顧行周,但跟平時的顧行周又有些不太一樣。
顧行周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武器已經隻剩手裏的一把匕首——仔細看的話,匕首上似乎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紅色火焰。
他顯然是追著樹根過來的,身上的殺氣四溢,跟平日裏那個冷厲卻克製的顧隊截然相反——如果說以前的顧行周是一把上了鞘的刀,現在的顧行周就是淬了火的刃。
這樣的顧行周很危險,但卻跟蘇白記憶裏的先生重疊了。
他家先生是主戰與火,掌控者太荒的生殺予奪。
雖然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溫和的,但在有他之前的漫長歲月,殺伐才是他家先生的生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