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江蒼行至這裏,望著夜總會緊閉的大門時,下了駿馬、就從馬身側取下幹枯血跡的包袱,‘嘩啦’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一開門。
江蒼正好看到了李九爺等人都在,夜總會的姑娘也估摸著是剛下班,正在抽著仙女牌香煙,一時屋裏煙雲霧繞的,嗆的狠。
“江哥!”他們看到江蒼進來的時候,一同起身問好,話語中還有疲憊,估計是抽完這根煙,就要準備相繼回家睡覺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江蒼望向眾人一點頭,徑直向牆角桌旁的九爺走去,又把包袱放到了桌子上,“九爺、事結了。”
“你昨晚上就回來的,都在等你。”李九爺先是打個哈氣,又貼近包袱嗅了一下,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刺鼻,瞌睡勁全無。
“頭割了?”李九爺聲問道:“孫集的?”
“我開個口子。”江蒼作勢要把包袱打開,“給您瞧瞧。”
“都等你一個晚上了,咋還能不信你?”李九爺打趣一句,“開包就不用了,別嚇著姑娘們。”
“九爺風度。”江蒼朝還在聊的青年等人看了一眼,又向著李九爺道:“我準備回去看看。”
“回去?”九爺一愣,沒有話,而是從櫃台那拿了一杯酒,兩個酒杯,再倒了兩杯酒,才道:“回家裏?”
“出來一月了。”江蒼抱拳,端起酒杯,“但單單今日,是我這一個月來趕的最多的路,約莫二百裏、百裏一敬酒。”
江蒼端起酒杯,向著九爺一敬,“多謝九爺。”
江蒼一口幹了,又拿起另一杯朝著青年等人一敬,再滿一杯,向著南街方向一敬,“而錢爺與南街朋友那裏,我就不去了,這多了,也會喝多了,難免誤了時辰。”
“也是。幫你帶個話。”李九爺沉默點頭,又讓青年從櫃台裏拿出了這幾日營業得來的百十枚大洋,向江蒼遞去,“槍你又不要。那我這邊除了人、就是錢,沒啥送的。”
“五條金魚還在兜裏放著,夠了。”江蒼錢沒接,單單把雙刀一挎,朝著想問什麽的青年等人一拱手,便提步向著門口行去,
“江湖路長。這段時日裏,江蒼叨擾九爺與諸位兄弟了。”
江蒼背朝眾人擺手一句,抱著離去的心思,一步踏出門外。
一瞬間。
江蒼前走兩步,抬頭望去,想要再看看伴隨自己一月時光的周圍街景時,自己身影卻逐漸模糊,刹那間消失在了門外拐角。
等李九爺等人從屋內出來,想要送行的時候,卻發現大街上早已經沒有了江蒼的身影,隻有嬉鬧的孩童從門前跑過,唱著‘東西街、南北走’的歌謠。
‘吭蹭’附近還有一位早起的磨刀師傅,正在打磨一把刀具。
他攤前有一位等待的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安靜熟睡的娃娃。
“九爺我先走了,鄭少爺來接我了”夜總會內還走出一位大眼睛姑娘,上了門口的一輛轎車、開車的是一位俊朗青年。
而昏暗夜總會內的櫃台處,右邊臉頰上有酒窩的卷發女,正照著鏡子,補著自己的妝容,動作越來越溫柔,身邊胭脂香味如舊,銀白色的旗袍,思緒卻早已飄到了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