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能鎖回去的。我沒想真逃,我就看看媽媽,我還會回來的。
怎麽鎖不回去了!怎麽鎖不回去了!
鬼差哥哥,我敢逃,他就抓我下油鍋,還要拿石磨磨碎了我”
孟涼涼連忙出聲安撫,“沒事,沒事,有辦法。”
張寧好似聽不見一般,完全的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孟涼涼發覺,隨著他恐懼的加深,他的樣子開始發生變化,與之一同變化的還有一種東西,模模糊糊、似有若無,令她難能捕捉。
孟涼涼根本來不及去細細的探究,那模糊不清的是什麽,因為張寧的樣子是向著恐怖的方向去變化的。孟涼涼忍不住放大了些音量,“張寧!”
短促有力的聲音落下,張寧隻覺渾身一震,腦筋瞬間清明起來,模樣也隨之變化回去。他抬起頭來看著孟涼涼,臉上是未褪盡的驚恐。他聲的,“涼涼,我有點兒害怕。”
闖這麽一禍,她也害怕啊!怕又怎麽樣,反正已經這樣了。
孟涼涼蹲下身,拍著他的肩膀:“沒事,你就在玉環裏好好的待著。那個白衣服的吊死鬼是白無常,他話好使。”
“白、白無常?白無常怎麽在你的手鏈裏。”張寧終於反應過什麽來,問題向開了閘的水一樣傾流出來。
“這手鏈是什麽東西?”
“涼涼你是不是成了捉鬼師啦!你剛剛的聲音有點不一樣。”
“你、你是不是要抓我去煉什麽東西”問到這裏他有些謹慎的向她,“涼涼,我們是好朋友。”
孟涼涼搓了搓額頭,“我不是捉鬼師,我也不會煉化你。你不是沒出過這棟樓,怎麽懂得還挺多。”
張寧眨眨眼,“電視劇裏這麽演的。”
孟涼涼回憶了一下時候看過的電視劇,“我怎麽不記得。”
張寧有些急,“上個月剛播的——我該怎麽辦?是不是得叫醒白無常,讓他把我重新鎖起來。”
孟涼涼明白了,他出不了樓、進不了門,但能跑去同樓別家蹭電視看。這麽一想
孟涼涼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略帶警惕的問道:“除了看電視,你沒看過別的吧?”
張寧快要急哭了,“我就隻看電視。涼涼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誰不正經?
她很正經,正的不能再正。
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經,她把話題回到正經事上,“鎖什麽鎖,都了白無常話好使。”
她這一句話的重音全在“話好使”四個字上。
張寧鎖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恍然一個大明白,“我知道,這是走後門。”
雖然本質就是這麽回事吧,但孟涼涼覺得不好讓一個單純的孩子有這種思想,而且她很有歸屬感的覺得地府的形象得維護住。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很認真很嚴肅的,“不不不,這怎麽能是走後門呢。這是申訴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具體狀況具體處理。”
張寧搖搖頭,似有感慨,“涼涼呐,你長大了。”
即便對方是個孩子,孟涼涼聽了這話還是油然的自心底升起一抹淡淡的、莫可名狀的感喟。是啊,她長大了。開口就可以出很有道理的話。
然而緊跟著,張寧的聲音再次響起。
“跟大人一樣睜著眼睛瞎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