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複雜的事情,往往簡單直接的辦法最有效。
此刻蘇暖近在咫尺,機不可失。孟涼涼立即做出行動。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的抱住蘇暖,向身後的魯奎大喊,“拿繩子!”
身體是蘇暖的,能夠避免動手打鬥是再好不過的了。
魯奎的反應也是給力,幾乎是立刻就從儲物袋裏抖出一捆繩索。
控製住蘇暖,也就控製住了局麵。但是有個很現實的操作問題攔在眼前:怎麽捆!
很明顯,孟涼涼的手臂是不能鬆開的,可要不鬆開,難道要一起捆?
魯奎拿著繩子犯起了難。
孟涼涼見這大個子戳在旁邊發呆,忍不住催促,“趕緊,別發呆啊。”
人家是前輩。連他都能想到的問題,前輩會想不到嗎。她讓捆,一定有她的道理。不能瞧著人家是個姑娘,就老拿人不當前輩。魯奎咽下疑問,認真的掰正了對待前輩應有的態度。
前輩讓幹什麽,那就幹什麽唄。
他一點頭,“哎”了一聲,雙臂一震抖開繩索。隻見那條繩子淩空飛旋,在空中嘩啦啦的鋪展開,緊跟著蛇一樣的俯衝下來,孟涼涼直覺一陣眼花,耳邊“嗖嗖嗖”直響。
繩索不斷自空中落下,一匝挨著一匝,密密實實的在孟涼涼和蘇暖的肩膀繞到了腿。
孟涼涼愣了片刻,這才意識到剛剛讓魯奎犯難的操作問題。也不能怪她,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腦子裏閃過的隻有機會,哪能考慮到具體的操作細節。
現在怎麽辦?
鬆開,還得動手打,一旦打起來最終倒黴的隻能是蘇暖。不鬆開,難道就這麽一起捆著?
孟涼涼的目光落在了肩膀處的繩索上。繩子很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明顯不具備自動收縮的神奇功能,就算她有辦法獨自逃脫也解決不了問題。
魯奎此時對孟涼涼的佩服更深了幾重。他跟這玩意兒交過手,深知它的力氣本事,這可是個能徒手挖人心、將八尺壯漢當做風車掄的主兒。一條普通的繩子怎麽能束縛的住它。
魯奎恍然了,他覺得自己明白了。為什麽前輩要將自己跟這玩意兒捆在一起?因為前輩才是困住這玩意兒的關鍵,繩子隻是輔助而已。
不得不,這是一個通往真相的誤會。
魯奎肅了臉色,越發恭敬的問:“前輩,然後呢?”
然後?
她怎麽知道。眼下的局麵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種啊。
孟涼涼才從發懵中掙脫出來,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魯奎也不催,靜靜的等待著前輩下一步的吩咐。倒是蘇暖開口打破了沉靜。
因為距離的緣故,那聲音就在孟涼涼的耳邊響起。她們過無數次的悄悄話,蘇暖的聲線她熟悉無比。而此刻這道聲音是陌生的,尖厲的如重重鐵片先後的劃過玻璃板。
“她是自願的。她自願把身體給我,我在幫她。”
孟涼涼立刻順著話題聊道:“她為什麽自願把身體給你?”
反正也解決不了困境,那就聊聊唄,萬一能聊通呢。能動口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動手。
蘇暖喉間“咕咕”幾聲,似是在笑又似在哭,“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旋即,蘇暖的音色又變做一種冰冷黏膩,恨聲的著“死、死、死,都要死。”
孟涼涼趕緊開口,安撫引導,可惜都是徒勞。那附身的惡靈仿佛進入到意識混亂的狀態,一會兒哀哀淒鳴,一會兒恨聲喊殺,就像......就像得了精神分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