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終於再度開口:「嗯。」
頓了頓,他問:「現在在哪裡?」
「在學校門口。」顧宜樂抬手揩了一把額角的冷汗,還有點喘,「這裡很多人,你不用、不用擔心。」
剛才他從譚遷眼皮子底下溜走,奔跑在路上時,就把事情差不多捋清楚了。liang一定是聽出他狀態不對,經過試探覺得他有危險,所以讓他開免提,還說在門口等他。
甚至還規定了時間,說三分鐘後看不到他就會進來找,這樣的警示與威脅無異,隻不過受威脅的不是接電話的顧宜樂本人,而是一旁在聽的譚遷。
但凡他渾然無覺,或者表現出與顧宜樂如出一轍的慌亂,現在的顧宜樂都不知道是否能夠順利逃脫。就算譚遷顧及這裡是學校不敢搞出大動作,也不可能輕易放他走。
劫後餘生令顧宜樂既慶倖又後怕,那頭的liang回了個「嗯」,看樣子打算掛斷的時候,他立刻接了一句:「謝謝你。」
那邊靜默幾秒,說:「沒事就好。」
「本來也沒、沒什麼事。」顧宜樂最怕被刨根問底,好在liang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一點小意外,要不是回去拿東西,也不至於這麼倒楣碰上那傢夥。」
liang果然聽出他的回避,什麼都沒問,隻說:「下次遇到危險,記得求救。」
顧宜樂笑了笑:「能有什麼危險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再說了真沒什麼事,要真的很危險,就不是下次注意,隻能下輩子注意了。」
這話倒是沒摻假,譚遷此人把自己的臉麵和前途看得比命還重,作奸犯科的事不敢做,倒會使些讓人抓不到把柄的陰損手段,也因此傷不及根本,至多叫人心裡硌硬罷了。
方才他舉起拳頭多半也是嚇唬人,禮堂有監控,哪怕那塊地方挨著死角拍不到什麼,也拿不出確實的證據,隻消第二天顧宜樂帶著傷在學校裡四處散播消息,對他的形象都會造成極大的負麵影響。
譚遷那種人,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嗯。」或許也想到了這一層,或許是相信顧宜樂所說,liang應道,「那也要小心。」
顧宜樂歇息夠了,站直身體,慢吞吞地往月臺方向走。
他還不想掛斷,另起了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這回沒沉默太久,liang似乎知道他會問,遊刃有餘地答道:「按錯了,接通之後聽您的聲音不太對,就隨便試探了下。」
顧宜樂:……
按錯了,您,隨便。
短短的一句話,槽點過於密集,叫人一時不知該從何吐起。
顧宜樂隻好揀了個最在意的:「不是說好了以後不‘您’啊‘您’了嗎?像剛才那樣叫我樂……嗯,叫我名字,或者‘你’,不是挺好?」
「不方便。」liang說。
「你是不是……」顧宜樂咬了下嘴唇,有些艱難地開口,「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liang平淡地敘述理由,「剛才情況特殊,算是權宜之計。我與您現在的關係,還不方便逾矩。」
週末,難得沒有亂七八糟的事,顧宜樂睡到八點起,邊吃早飯邊刷朋友圈,給記錄彭舟親姐婚禮盛況的短視頻評論「百年好合」,再給盧簫笛昨晚發的自拍點個贊,事畢,回到房間馬不停蹄上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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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ay宜happy:我畫在紙上了,阿東你看怎麼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