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道:「欸,這個簡單嗎?幾天能織完?」
盧簫笛忙完來到咖啡店,看到的就是兩個男生麵對麵做編織的溫馨畫麵。
顧宜樂頭一回幹這個,動作生澀姿勢彆扭,棒針幾次戳到手,織出來的一小截也鬆緊不一,歪歪扭扭,毫無美感可言。
隻聽幾聲哢嚓,盧簫笛給他倆拍了下來:「給我們學校的樹洞欄目投稿去。」
兩位當事人隻有一個要求,異口同聲道:「把我拍帥點。」
盧簫笛十分厚道地給加了厚厚幾層濾鏡,登上校園論壇發帖的時候,照片還沒發出去,先被一則新帖吸引去了目光。
「我去,這也太不要臉了。」她邊看邊罵,「我們還沒動手呢,他先倒打一耙?」
顧宜樂聽到學姐的口氣就知道沒好事,放下手裡的活兒湊過去看,白底黑字講故事般的描述映入眼中時,他的臉色瞬間鐵青,緊攥的雙拳也不住地顫唞。
他實在不想和那傢夥麵對麵,回去的路上,按照盧簫笛打聽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了三聲就接通了,沒等顧宜樂自報家門,那頭便用帶笑的語氣說:「沒想到樂樂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人活久了果然什麼奇事都能見到。」
一句「那你怎麼還沒死」差點脫口而出,想著是來確認事情的,顧宜樂咬牙沉住氣:「論壇那個帖子,是不是你找人發的?」
「什麼帖子?」譚遷裝了會兒傻,然後恍然大悟般地說,「哦,你說的是講我倆高中時期的那個嗎?」
「對,就是那個,是不是你?」
「當然不是,這可是我和你之間的私事,我怎麼會發到那種地方讓那麼多人欣賞呢?」
「不可能。」他說的話顧宜樂一個字都不信,「除了你還有誰?」
譚遷在電話那頭從容地輕笑一聲:「雖然我不想給別人提供茶餘飯後的笑談,可是這事當時鬧得舉校皆知,現在我們倆又在一所學校了,被人翻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顧宜樂聽不下去,也不想再跟他打太極:「上次趙學長的生日聚會,停電的時候,是不是你偷襲我?」
「偷襲?你在說什麼?」
「就是摸、摸我。」難以啟齒的話令顧宜樂閉了閉眼睛,「我知道你也在受邀之列,我都看到了,現場也有別人看到。你究竟想幹什麼?」
對麵安靜了,顧宜樂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他撒了謊,以為這樣就會讓對方忌憚害怕,從而露出破綻,沒想卻低估了此人的無恥程度。
「看到了?怎麼可能,肯定是看錯了吧。」譚遷理直氣壯地說,「你們如果沒有證據就憑空汙蔑我,我有權向政教處打報告,請求對造謠者進行懲處。」
相似的威脅話語,令顧宜樂瞬間記起從前的遭遇。
仿佛被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顧宜樂麵色如土,抖著唇道:「譚遷,你還是不是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同學你說這話我就聽不懂了。」譚遷說,「我隻是欣賞你的才華,加上在高中時和你有點交情,想幫幫你罷了。」
「你竟然覺得我會害你?樂樂,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電話掛斷不久,顧宜樂收到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你開了錄音,對嗎?
正發愣,又進來兩條。
——我想怎麼樣,你還不明白嗎?
——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像從前一樣對你好。
看完這些令人汗毛倒豎的話,顧宜樂捂著嘴沖到路邊,扶著行道樹幹嘔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