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也不認識,摸上了一旁的台燈,直接砸下去。
以往林微微都不敢反抗,所以這些東西冷蕭都沒有收走。
他沒有料到林微微出去一趟,回來竟然敢反抗成這樣,竟然敢傷害他。
冷蕭被台燈掛到了臉頰,溫熱的血液從臉上滑下。
血腥的味道刺激到冷蕭。
他摸了一道臉,鮮血就沾到手指上,順著手指往下流。
“好,真的是好樣的,出去一趟整個人都變了。”
“林微微,這可不是茵茵會做的事。”
鮮血的紅倒影在冷蕭的眸子裏,帶著某種可怕的危險。
但是林微微也不後退,她知道,退一步得步步退。
而且現在這樣,退和不退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林微微挺直腰板,她目視冷蕭,“我不管林茵茵會怎樣做,我不是她,我也不會是她。”
她永遠都不可能是林茵茵這種人。
如果說以前她聽到林茵茵的名字,隻是不喜歡自己被當成她的替身,可是現在聽到林茵茵的名字,林微微就覺得惡心至極。
她才不會是林茵茵這種貪婪的女人。
要她當林茵茵的替身,隻會讓她厭惡惡心。
這是冷蕭最不喜歡聽到的話,林微微就是他最好的作品。
他不喜歡她還擁有那麽鮮明的人格。
她就是林茵茵,是最好的替身。
是他塑造出來最完美的替身。
他不許林微微說自己不是林茵茵。
不然這樣就好像這件作品並不完美,隻是贗品。
冷蕭一手甩了過去,啪的一聲,林微微被打倒在床上。
她的嘴邊溢出了鮮血,但是她絲毫不在意,一手抹掉之後,譏笑道:“你整天搞這些惡心人的訓練營,不就是想要塑造一個林茵茵的替身,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找林茵茵呢。”
“你那麽尊重,也就隻有林茵茵能夠配得上你,你去找她唄。”
冷蕭不知道林茵茵還沒有死,他覺得林微微這是在詛咒她,這種行為是他極度不喜歡的。
冷蕭一手抓著她的頭發,把人壓在床上,臉微微向前湊,貼在林微微的耳畔,像情人般深情地說道:“不要惹我不高興,你是我最好的作品,我可不想毀了你。”
“乖,還記得一年前暴雨的夜晚麽?”
“那個晚上的你也一樣牙尖嘴利的,但是最後怎麽樣呢?”
冷蕭另一隻手卻溫柔地碰觸林微微的手指,一隻接著一隻,指尖從手背一隻到手指,動作看似溫柔,但是對林微微來說,就好像是毒蛇在上麵爬一樣,驚悚而又惡心。
倏然,冷蕭狠狠地捏著她手指的關節,關節處傳來了刺痛。
那是之前留下的傷。
“怎樣,還痛嗎?”
“怎麽久還沒痊愈呢,是不是你又沒有好好照顧它們了?”
“這可是茵茵的手指,像茵茵一樣適合在琴鍵上的,它們多好看。”
林微微的手指是天生的鋼琴家的手,白嫩修長,摸上去的觸感特別好。
這種手指很靈活,在鋼琴上就好像蝴蝶在跳舞一樣,非常賞心悅目,冷蕭很喜歡看。
而這手指,卻在一個暴雨夜晚,林微微趁著他不在,慫恿所有人進行的第一次逃跑,而在那一次逃跑裏,真的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林微微留意著冷蕭的所有動向,甚至都記住了他的一些細微的動作所表達的意思,甚至連他的聲音都學會了。
在那個晚上,暴風雨,室內的儀器壞了,他的人都在搶修,而他們打過電話進來,林微微就是學了自己的幾句話,把手下給大發了,帶著那些女孩逃跑。
如果不是雨太大,發生山泥傾瀉,那些人最後被找到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損失慘重呢。
那一次,他第一次麵對林微微的挑釁,十分的生氣。
於是,他把林微微狠狠地懲罰了。
把人壓在鋼琴上,一根又一根手指給夾斷了。
當時的他一邊施暴一邊說,“我不喜歡人反抗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避免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所以他懲罰得很重。
第二天林微微就發高燒了,連東西都吃不下。
她的手被包紮了,每一隻手指都是。
但是冷蕭卻一點都不給機會她休息,哪怕林微微還在包紮,他都要林微微練琴。
他要她像林茵茵,林茵茵就是這樣熱愛鋼琴,哪怕受傷,依然會練琴的。
冷蕭不允許她有任何的懈怠,而且對冷蕭來說,這些痛苦都是林微微自找的。
如果林微微不逃跑,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手指連於心,被夾上的手指可是比身上其他部分都要疼痛。
但是哪怕這樣,她還要繼續被強製練琴。
那個暴風夜,是冷蕭給林微微的第一個懲罰。
也是讓林微微陷入恐懼的陰影。
哪怕被壓著,林微微都不會停止掙紮,而冷蕭越是發現她掙紮,捏著她的手就更加用力,甚至往外掰。
林微微的手經曆受傷過,所以至今都很脆弱,被冷蕭這麽輕輕一掰,她就痛的渾身無力,額頭不停地滲著細汗。
太疼了。
她原本就是一個怕疼的人,卻經曆這麽多之後,要學著忍痛。
冷蕭發現林微微哪怕再疼,她已經快要無法忍受了,卻依然沒有停下掙紮。
就好像脫水的魚,依然想著掙紮地回到海裏,哪怕是已經失去力氣。
這讓冷蕭回想起林微微為了逃走跳樓的那一刻,她的那個堅定的眼神,好像一把火,無比的熾熱。
那麽一瞬間,冷蕭眼前再次浮現林微微躺在血海裏的樣子。
他頓時停止了下來。
他停下來,林微微趁著這個機會,學著薄延年教她的動作,把冷蕭踢倒在地上。
林微微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看向冷蕭,眼睛因為疼痛而變得猩紅。
薄唇的顏色也變淺了許多,似乎一直在忍受著痛苦。
她就像那不滅的鳳凰,那荊棘的玫瑰。
冷蕭向來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居高臨下的眼神來看他,可是此時的林微微,逆著光,那柔和的月光鍍在她身上,恍若一層光華。
耀眼,奪目。
這樣子的林微微,一點都不像林茵茵。
但是,他有欲望了。
林微微看著冷蕭並沒有發怒,相反,他某個地方動情了。
看到他動情,林微微覺得惡心極了。
這種惡心程度一點都不比剛才得知林茵茵還活著的差。
她一想到冷蕭竟然對自己動了欲望,她恨不得把全身的皮都脫了下來。
所有被冷蕭碰觸過的地方,她都想削下來。
惡心,太惡心了。
施暴者對她動情了,這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
林微微鄙夷地看向冷蕭,冷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隻是被林微微這麽看著,那沸騰稍微的降溫了一些。
“你最愛的林茵茵可是等著你替她守身如玉的。”
這麽久以來,哪怕當初那麽多女孩子,她們都隻是一直在學習怎樣當林茵茵的替身。
冷蕭在檢驗成果的時候,都沒有碰過她們。
因為冷蕭覺得,自己隻屬於林茵茵。
隻有林茵茵才配得上他,別的女人可以玩,但是最後的那一步,暫時都沒有人能夠邁過。
所以,冷蕭還沒有真正去碰別的女人。
對他來說,隻要最好的。
次品是配不上他。
他一直覺得隻有林茵茵才能夠成為自己枕邊人,但是這段時間林微微的表現,卻讓他更了解她。
如果是林微微以前,唯唯諾諾地學著林茵茵,他也許沒有什麽欲望。
但是如今的林微微,為了翻盤曾經,上節目,利用輿論,反設計林家,約束了他,逃離他的視線,這一切雖然他很不喜歡,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林微微聰穎生動,比之前有趣也可口多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