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豪說:“這個......”
肖國棟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來,徐伯豪乍看了下頗覺得眼熟......好像是吳同光的那張藥方子。
“這張方子怎麽在您手中?”
“這張方子怎麽不能在我手中?”
徐伯豪拿過來,細看了一下,這才看出紙張已經同之前不同,內容也是從那張方子上抄錄過來的。
“這張方子是在德仁堂抓的藥,王剛帶回來的兩包藥,全是廚房煎了,包藥的紙上還有‘德仁堂’印記呢!我看這方子用藥有些講究,就叫人抄了一張。”
肖站長好厲害的手筆,機關裏絲毫都不能逃過他的雙眼,換句話來說,他對每個下屬都有安排一雙“眼睛”在背後盯著。
“現在你來告訴我,這張方子是治真病,還是治假病?”
徐伯豪道:“方子裏的藥,是治真病。”
肖國棟道:“既然不是去尚記藥鋪抓的藥,那袁一笑有什麽問題?”這可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肖站長接著說道:“你說他是鬼,他說你是鬼,你們都當我是透明的嗎?就你們兩個那點心思,以為老子不知道,我說了多少次,不準派係互掐,不準捕風捉影!”
“屬下......”
“‘歐陽’的口供是言之鑿鑿啊。”
“屬下冤枉!”
肖國棟一揮手:“出去吧,我心裏有數。我一會兒有任務交給你。”
徐伯豪退了出去。
肖國棟站起身來,慢慢在辦公室裏踱著步子,整個辦公室安靜下來,靜得隻能聽見徐伯豪退出去的腳步聲。
肖國棟心裏想:“會不會‘歐陽’確實就是‘侯鳥’,這隻是現在為了攪渾水,故意布置疑陣,或許本著死也要拉人墊背呢?”但是轉念又想:“如果這‘歐陽’真是‘侯鳥’,這口供還有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清剿行動的消息是如何傳遞出去的,這‘歐陽’根本沒有說清楚。”
“歐陽”的口供裏:
問:清剿行動的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
答:是我傳遞出去的。
問:是在你被關起來之後傳出去的嗎?
答:是我被關起來之後傳出去的。
“這不是扯淡吧,人都被關起來了,怎麽傳遞情報出去的?”肖國棟心裏在想著:“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有同黨。這‘侯鳥’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歐陽’?再這樣相互攻擊與猜疑下去,袁一笑估計會同徐伯豪他們火拚了。”
當然,肖國棟的眼線是很多的,據他們觀察和報告,袁一笑這家夥,一門心思就是圖財,沒有什麽別的追求,況且他賺了錢,還不全部私吞了,肖站長這些年還受益了不少。
像袁一笑這種貪婪的人,不可能是共 黨,而柳從文和徐伯豪更加不用說了,他們腦子就是一根筋,送給人家中共,還不一定能要呢。
肖國棟長歎一口氣,望著天花板,喃喃道:“‘侯鳥’的問題不能這樣搞下去了,否則這站內怕永無寧日。”於是他拿起電話,發出一個指令:讓投誠的共 黨馬上弄清楚“侯鳥” 的底細,帶功投誠。
對,立刻,馬上,不能再等了。
肖國棟的指令發出去了,通過密電拍發,經辦人是情報處處長及機要主任袁一笑。不久也會收到電報,經辦人同樣是袁一笑。
凡是肖國棟發的最高機密的指令,都必須由袁一笑親手經辦。
這不正是吳同光想要的嗎,機會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