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小販恍然大悟,“你今天的確比以前多耍了幾趟,特別是最後一次,我都看著與往常有些不同呢!”
孫軍嘿嘿的笑著,摸出兩個銅錢,“給我來一個糖人兒!天天與你當鄰居,還從來沒有吃過你的糖人呢,咱們兩個做個鄰居,怕也有小十年了吧?”
“是哦是哦!”賣糖人的小販手腳麻利的三兩下便做了一個糖人兒遞給孫軍,卻推開了孫軍的銅錢:“都是老鄰居了,要什麽錢,盡管吃去。”
孫軍收起銅錢,卻摸出了幾張膏藥遞給小販,“也不能白吃了你的去,這個給你。”
“孫大刀,你天天在這裏賣膏藥哄騙那些外鄉佬我還不知道,你這膏藥有個屁用啊?”小販咯咯笑著。
“這幾張不一樣,是真有效!”孫軍打了一個哈哈,將幾張膏藥塞到小販手裏,背著包袱,提著盒子,大步走了。
天橋最繁華的地段,有一間野味小鋪,與別家不同的是,他這裏的野味並不是新鮮的,而是風臘,一般來說,風臘野味,一過暑天,那滋味可就不太好吃了,但這家風臘小鋪卻似乎有著別人沒有的秘訣,一年四季,他這裏都是生意興隆。各式各樣的野味,金黃透亮,隔得極遠,便能聞見那獨有的香味,切成絲,切成片,再配上鋪子裏送的特有的澆汁,便成了天橋街的一絕,即便在整個越京城,也是極有名的。孫軍走到這家鋪子前,咽了一口唾沫,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平素是萬萬不來這裏的,這兒的風臘,的確好吃,但也貴得嚇人,他每天賺的這點錢,可不夠這樣大吃大喝。
正在一塊塊安門板準備關門的老頭兒看見孫大刀走過來,直起了腰,“孫大刀,今天舍得開葷了?”
孫軍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今天的所得,遞給老頭兒。
老頭走到店內,取下一條風臘,飛快的切了起來,一條風臘腿很快便變成了金黃色的薄片,一張油紙一包,遞給了孫軍。
“錢不夠!”孫軍道。
“咳咳,我這小鋪兒從明天就要開歇業了,以後也沒得賣了。反正也都是要被蟲蛀鼠咬,樂得大方一次,送給你了,不要錢!”老頭笑著,“孫大刀,以後來耍刀,可就見不著老頭了。”
“你這是?”孫軍愕然道。
“家裏出了點事,我得去幫襯,恐怕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老頭揮揮手,又彎腰開始安門板。
孫軍呆立了片刻,揣起一大包風臘片,大步離去了。這天橋街每天要來很多新人,也有很多老的離去,自己要走了,想不到這家鋪子也要關門了。
有的人地方,自然就要江湖,像天橋這樣的街市,自然更是魚龍混雜,這裏,也是越京城的地下黑幫們爭搶的香餑餑,以前這裏,是魚龍幫與洪武幫兩家一齊掌控,一家半條街,收取保護費,光是每月保護費的收入,便占了幫裏收入的三分之一。直到數年之前,魚龍幫裏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局麵才終於結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