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康惡狠狠地轉頭看向馬朝旭身邊的謝秋。
“你又帶了什麽壞消息?”
謝秋很少看到田康如此猙獰和氣急敗壞的表情,心中凜然,“其實也不算是什麽特別壞的消息。”
“哈!”田康嘴裏發出笑聲,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老謝,你也是老人了,這話說得,壞消息就是壞消息,還分什麽特別壞,一般壞嗎?”
“我們抓住了田康派出去送信的人,繳獲了他寫給齊國的一份奏折。”謝秋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輕輕地放在田康的麵前。
田康的手按在卷宗之上,眼睛仍然盯著謝秋:“人呢?”
“死了。”謝秋不甘地歎了一口氣:“在我們的人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便選擇了自殺,此人在舌頭下麵藏了一根極小巧的毒針,我們的人沒有及時發現。也著實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之下還如此地小心在意。”
想起抓捕那人的時刻,謝秋又長歎了一口氣,他們第一時間就製住了那人,但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家夥,居然隨時隨地在舌頭底下藏著一根毒針,等他們發現異常的時候,那人已經無法施救了。
“從那人身上查出了什麽?”
“那人身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謝秋搖搖頭,“一直但住在越京城,是越京城的老戶,但是孤身一人,沒有家人,最終我們也隻查到他是前越太子吳京曾經的侍衛中的一員。”
聽到吳京這個名字,田康的眼睛眯了起來,吳京在齊國蹉跎了十餘年,去年與叛逃的拓拔燕一起到了滄州,現在雖然隻是擔任著滄州通判,但事實上卻是負責著整個滄州的治理,為拓拔燕的軍隊提供著源源不絕的後勤支援。
“馬朝旭,徹查吳京當時的這些侍衛成員,但凡還留在越京城,不,隻要是還留在我們大明境內的,都要一一的進行排查。”他轉頭看向馬朝旭吩咐道。
“是,大人。”馬朝旭用力地點了點頭。
“就沒有什麽新的發現了嗎?”田康有些懊惱,這樣的排查是很難收到什麽真正的效果的,隻能說是大海裏撈針。
“還有一點。”謝秋遲疑了一下,“不過是在大人您麵前的卷宗裏。”
田康打開了麵前的卷宗,並沒有看其中的內容,而是細細地審視著裏頭一頁頁的稿紙。與田康出身低微不同,秦厲卻是大家出身,文武雙全,一筆字寫得很是賞心悅目。
一頁頁地翻著,田康如同一隻靈敏的靈犬在審視著自己的獵物,終於,他翻動紙張的手停了下來,竟然真的伸長了鼻子,趴到紙上嗅了起來,看得馬朝旭又是驚訝又是想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謝燕的時候,謝燕卻是眼觀鼻,鼻觀心。
半晌,田康直起身子,從自己的大案之上拿起了一根墨條,放在鼻子下細聞了起來。
等他放下墨條,臉色已經是完全陰沉了下來。
“朝旭你先去忙吧!”他揮了揮手,對馬朝旭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