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可愛爺爺

病房並不像病房，除了多一些醫療器械之外，更像奢華的總統套房。 一張折疊式的麻將桌擺在房中間，四方長城的主人都是海城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頂級人物。 蘇氏的老懂事蘇雲展老爺子將手裏的麻將推倒，大喊一聲“糊了”，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對麵坐著海城最大的私立醫院院長顧振軒，顧老“咳咳”清清嗓子，對蘇老爺子說：“雲展，你笑得聲音太大了，小心你那孫子偷偷上來，你的戲就不好演了。” “他偷偷上來不了，隻要他一到樓下，我這裏立馬可以收到警報……” “叮鈴鈴……” 蘇老爺子的話音未落，警報聲大作，把幾個老頭子都差點嚇得一滾。 “快！快收！快收！”蘇老爺子頓時跳起，手忙腳亂地收牌。其餘幾個老家夥也迅速清理現場。 隻幾分鍾後，房間裏就成了另一幅景象： 原本生龍活虎的蘇老爺子病懨懨躺在床上，顧振宇院長穿著白大褂，拿著聽診器，麵容嚴肅坐在病床旁，而另外兩位老爺子，也正襟危坐在一旁。 腳步聲傳來了，很快，蘇老爺子的長孫蘇慕城從門外進來。 蘇慕城踏入病室的刹那，被病室的氣氛驚了一下，平時這幾個老頭子不是談笑風生便是玩牌，今天一個個麵容為什麽都這麽嚴肅？ 難道爺爺有什麽事？他和室內的幾位長輩禮貌鞠躬後，擔憂的目光落在爺爺身上。 “爺爺，您怎麽了？” 蘇老爺子病懨懨地看著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慕城，爺爺怕是要進棺材了。” 蘇慕城心頭一震，爺爺說這樣喪氣的話，莫非是突然檢查出什麽重病了？ “爺爺——” “咳咳，咳咳，爺爺剛檢查出來，肺癌晚期了，唉！爺爺沒什麽心願，就想看著你履行婚約，好讓我安心地下去，有臉和白大哥見麵呀……咳咳……”爺爺按著胸口，一邊說，一邊劇烈咳嗽。 肺癌晚期！ 蘇慕城如遭雷擊，震得他眼前一黑。他正要一口答應婚約的時候，突然，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了沙發邊上，靜靜躺著的一枚麻將。 眉輕輕一挑，他感覺有詐。 “爺爺——”他一聲深情呼喚，拉住爺爺的手，其實卻是按住了爺爺的脈搏。脈搏跳動不浮不沉，不大不小，從容和緩，柔和有力，老爺子簡直就是健康得很嘛！ “玩這麽大，也不怕玩壞孫子！”他腹誹。 爺爺抬手，放在他的臉頰上，顫抖著唇，像是要哭了一樣說：“慕城，你快答應爺爺，不要讓爺爺帶著遺憾離開！” “老爺子不去做好萊塢影帝浪費了人才！”蘇慕城再度腹誹。 他正色，雙手握著爺爺的手說：“爺爺，您說什麽呢，您這般叱吒風雲的人物，舉世無雙的老狐狸，天上地下誰敢收您呀。” 不待爺爺說話，他咧嘴一笑，拍拍爺爺的手說：“別鬧了，起來打麻將吧。” “……” “咳咳” 爺爺無言，其餘三老頭訕訕賠笑。 “如果不打麻將的話，那咱們就談談婚約的事情吧。”蘇慕城看著爺爺，噙著微笑坐下，修長漂亮的手指捏著下巴，無限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