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裏的地麵都覆蓋著光滑的冰。
葉羲就這麽單膝跪在地上，用削尖了的骨頭，嘎吱嘎吱的在地麵上畫畫。
幾根濃重的線條構成連綿的山脈，無數根淺淺的白線，以及淺淺的點，將雪花被極地烈風卷起時的模樣勾畫出來。
畫完，葉羲仰頭看羽人。
羽人也在看畫，見葉羲看他，唔了一聲。
葉羲指著代表極地烈風的圖案，又指指洞口外，口中再次發出嗚嗚的風刮過洞口時的聲音。
“嗯！”
羽人應道。
葉羲再次埋頭在冰麵上畫起來，畫麵上的山脈還是一樣的山脈，不同的是，繚繞在山脈周圍的代表烈風和雪花的線條和點不見了。
葉羲再對著羽人指指這副畫。
“能看得懂嗎？”
葉羲單膝跪在地上，反複地指第一幅和第二幅畫，“我想問，這場風什麽時候能停？今能停嗎？或者明能停嗎？”
羽人似乎明白了葉羲的意思，眼睛一亮。
“嗯！嗯！”
他反複的這個字。
因為他隻會嗯和唔這兩個字。
葉羲捂了捂額頭。
是啊，就算羽人終於明白他問什麽，可羽人也答不出來啊，一個不會話的人，該怎麽表達風什麽時候停呢。
葉羲眉心微蹙，想了片刻，站起來在冰洞的冰壁上開始繼續畫。
還是一樣的山脈線條，第一幅畫依然有烈風有暴雪，不同的是，上多了兩輪太陽。
第二幅畫，也有烈風和暴雪，這次上隻有一輪缺了一角的月亮，並且用海豹血染紅了。
第三幅畫，還是有烈風和暴雪，這次空中又換成了一大一兩輪太陽。
接著是第四幅，第五幅。
葉羲指著第一幅的太陽，又指指外麵，對羽人：“這代表今，白，太陽！今外麵有烈風。”
然後往前兩步，指著第二幅畫中的血月，對羽人：“這代表今晚上，今晚上會有烈風嗎？”
羽人已經知道葉羲想問的問題，他雖然不會話，但不代表他是笨蛋，所以看到畫上的月亮，立刻明白葉羲的意思。
“嗯！”
頓了片刻，羽人口中模仿著剛才的葉羲，發出呼呼的風聲。
葉羲見羽人配合，心中一喜，再指向第三幅畫。
“那明白烈風還在嗎？”
羽人繼續呼呼。
葉羲指向第四幅畫。
“明晚上呢？”
羽人依舊發出呼呼聲。
葉羲心中微沉，深吸一口氣後，指向第五幅：“那麽後白呢？”
羽人還是呼呼不止。
葉羲沉默片刻，在冰壁上繼續畫圖，這次一口氣畫了十張，羽人在接下來的第八張，也就是總數的第十三張時終於遲疑了下，口中不再發出呼呼聲了。
葉羲皺眉：“也就是，你覺得烈風可能會在第六白停止？”
羽人：“嗯！”
葉羲失望地垂下握著白狐狸骨頭的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