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城人反應也極快,人們大吼:“我們去鸑鷟背上!!”
“跳上去!”
“快!”
龐大的鸑鷟低掠到地麵,羲城戰士戰獸們抓緊時機跳到鸑鷟脊背上。
鸑鷟隻在地麵停留了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
等起飛時,身上已經爬滿了人和戰獸,就像被蟻群覆滿一樣。這些爬上來的不止是羲城隊伍,還有一部分凶獸潮中漫上來的凶獸。
“都抓緊了,抓緊了!”
塗山酋長咆哮。
鸑鷟飛得非常快,羲城戰士們艱難地一邊抓緊鸑鷟羽毛,不讓自己從空中掉下去,一邊奮力地爬上來的凶獸殺死或甩落。
鸑鷟一邊飛,一邊落雨一樣的凶獸從背上往下掉。
塗山酋長環視四周:“都上來了嗎?”
鸑鷟肚皮底下,呼魯艱難高喊:“幫幫我!我在這兒!”
原來呼魯為了抓自己的戰獸棕熊,沒來得及跳到鸑鷟背上,隻來得及抱住一隻腳爪,此時他正艱難地用一隻胳膊抱住鸑鷟的腳爪,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棕熊的腳。
而棕熊笨瓜嘴裏還叼著一頭恐鳥的脖頸。
恐鳥的雙腳又一左一右各被一名工陶戰士抓住,其中一名工陶戰士腳上還被另外的人抓著,蕩秋千似的整了一長串。
那頭恐鳥的脖頸嘎啦嘎啦作響,快要被扯斷了,眼白直翻。
幾名祝巫撐起防禦護罩,抵擋住高速風行時的狂風。
單葉趴在鸑鷟的脖頸位置,他身體前傾,左手抓緊鸑鷟的羽毛,右臂垂落。“嗤”的一聲,長藤蟒蛇般順著手臂往下呼嘯而去,纏住在鸑鷟肚腹底下的呼魯。
確認纏住後,單葉粗著脖頸用力往上拽。
“怎麽這麽重!”
單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他手臂肌肉墳起,大喝一聲,才終於將那長長的一串拽到了鸑鷟脊背上。
呼魯驚悸地癱坐在鸑鷟的脊背上。
大家一起喘著粗氣,望著身後飛速倒退遠去的氏族領地,看著那末日般的景象,所有人目光都有著深深的茫然。
大陸之橋……要破了嗎?
骨塔眼洞中。
大元巫神色蒼涼地望著下方。
蒼康已經被凶獸淹沒,無數蜥蜴爬在他的身上,將他包裹成一隻沒有縫隙的黑色巨球。其餘留守的氏族戰士沒有蒼康那麽強的實力,多半已經戰死,所有石屋被全部撞毀,氏族守了無數歲月的領地被吞沒。
大元巫閉緊眼睛,手背青筋突突顫動。
祖先啊……
祖先啊……!!!
他雙臂突然高高舉起,仰麵朝天,近乎嘶吼的巫咒傾瀉而出,一種詭異悚然的力量開始彌漫。
領地後方。
幹燥的黃土地在鬆動。
一隻潔白的手骨驀然伸出地麵!
巫力如墨霧般傾瀉而下,地麵爬滿熾亮的黑色巫紋,活蛇般流轉不休。一具具祖先骨架從地裏爬出來,隨著行動黃土簌簌掉落。
所有骨架一爬出地麵就瘋狂地向凶獸潮衝去!
氏族戰士,隻要是六級以上的,一律燒成骨架後埋在領地後方。這麽多年綿延下來,骨架數量多得駭人,而這些骸骨留著並不隻是為了緬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