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麵無表情，語氣淡漠，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瘋狂。
華榮沒有同情，要同情也隻能同情自己。
無論修何種道，都止步洞虛大圓滿？
那麽這清心究竟修了多少種道，這句話隱藏之意更可怕，讓華榮心驚膽戰的。
清心仿佛猜到了華榮心裏在想什麽，嘴角微微一揚，道：“你知道林梁、公輸堯、嚴居、趙歌……還有誰，我自己都快忘了。”
華榮心頭大駭，後退一步，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世界。
“林梁是十萬多年前一位洞虛大圓滿大能，據是為了對抗域外之人身死道消的前輩。”
“公輸堯，九萬多年前的劍修祖師。”
“嚴居，八萬年前的無情道驕，傳言已經飛升。”
“趙歌，七萬年前以聲入道的魔道大能。”
華榮聲音沉沉，細數諸多大能！
每一個名字，都是她耳熟能詳的大能。
甚至原主都是聽他們的傳進入修仙界的。
華榮聲音有些喑啞道：“十次，這是你第十個身份了吧。抵抗輪回，固執己見，這是要遭譴的！”
起來，華榮還是挺佩服清心的。
這樣都沒瘋掉，真是難為他了。
清心瘋狂大笑，那一瞬間，他身上數種力量交匯。
那力量之強，哪怕是華榮都忍不住重視，手悄悄放在了乾坤袋上。
腦海中不斷運轉，自己那些參差不齊的寶物，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大戰中，起到作用。
“譴？！我若飛升，我自當滅了這！我自認一心向道。可是這又是如何做的？讓我一次次到達洞虛，又一次次又將我打回原形！”
“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我為正道，便守護蒼生。我為魔道，殺盡逆我之人。”
“可是我卻還是隻能看著一個個資質不如我，道心沒有我穩的後輩超越我，一個個飛升，一個個走到我看不到的那條路。那種隻能在原地踏步的絕望，炙烤了我整整十萬年！”
清心雙眸紅光彌漫：“我不服！若無情，我便滅！”
“那你又為什麽要在這一世煉生靈法盤？！”華榮輕聲道。
上一世清心雖偷襲她，但是在這兩千年裏，卻沒有煉生靈法盤的意思。
是因為她的到來，引起的蝴蝶效應？
還是因為呂恕勢弱，讓某種特殊的存在不高興了，影響了清心的決定？
清心冷嗤一聲：“這一世，原本我並不想這麽快使用這等手段。可是你一個後輩，都踏入了渡劫，這，欺人太甚！我忍無可忍！”
華榮：“……”
她好想哭，自己挖的坑，會死也要填完。
“那你如今出現在這裏，是想要和我一戰嗎？”
清心嘲諷道：“我若沒有猜測，你就差一絲就要飛升了吧。”
華榮默，清心的的確沒錯，她已經是渡劫大圓滿的修為，差一絲，就能到大乘。
而那時候，她就不得不飛升。
“如今這宇，洞虛多如狗，陣眼也不一定得是你。隻要你出手，那麽劫就將至，你就不得不飛升。所以，我來隻是告訴你，不要插手這世間事，老老實實飛升去吧。”
華榮沉默，最後搖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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