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京。
皇宮。
禦書房。
帝不滅身穿華麗錦袍,金冠玉帶,站在窗口,遙望上圓月。
他錦袍鑲著華麗的金邊,針線細致。
錦袍上繡著飛龍圖案,那圖案也是極為仔細栩栩如生。
在他身後,右丞相簡禛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
他的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
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察覺到身後的聲音,帝不滅回頭。
那張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你來了?”
簡禛點頭,抬了抬手上的一壺酒:“我來找你喝一杯。”
看著簡禛手上的酒,帝不滅嘴角抽了抽。
“你知道的,朕從不碰這個東西。”
年少的時候,後宮之中人人都想害他。
他從不允許自己的精神有片刻的懈怠。
而酒這種東西,就會讓他不理智。
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麵前碰這個東西!
當然私底下他也曾好好練過,在必要的場合喝,絕不會讓自己醉。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謹慎,所以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他。
而不是那些想要謀害他的皇兄皇弟們。
簡禛點頭,麵無表情的道,“所以我自己喝,不用你喝。”
帝不滅和他走到禦書房旁邊他的寢店之中。
在窗邊矮榻邊相對跪坐。
簡禛一坐下,二話不就開始對著酒瓶吹。
帝不滅就這樣看著他。
在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時候。
年少的時候,簡禛心煩的時候就會和他一起喝酒。
當然喝酒的人隻有他一人。
因為在這危機四伏的皇宮之中,要想活下去。
他們兩人之間,必須有一人要保持清醒!
麵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了危機!
當然,他練習酒量的時候,也必須有簡禛在身旁。
起來,這麽多年,他們二人也可以算得上在這皇宮之中相依為命了。
而當他們走出皇宮之後,又多了一個戚威。
但是……如今又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你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滅了北邙?”
帝不滅聽到這句話,沉默了。
北邙如今實力比東越強盛,而他又剛剛坐上這個位置。
左丞相戚平看似是輔佐他登上皇位的保皇派。
但是這朝堂之上,人人都長了不止一個心眼。
自然能夠看出戚平想要掌權的欲望。
而如今他那些兄弟們身邊的勢力,他還沒有清除幹淨。
沒辦法在東越內憂外患的時候,攻打北邙。
沒有等帝不滅回答,簡禛自己先苦笑了一聲,“我怎麽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如今我們過的已經很難了,沒辦法替戚威報仇。”
在新君登位之時,與東越相鄰的幾個國家早就蠢蠢欲動。
東越統領了他們這麽多年,他們心裏未必甘心。
人強馬壯之時,恐有聯合之勢。
他現在應該操心的是讓他們的聯盟徹底破碎。
而不是來思考,怎樣去和北邙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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