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在趕夜車,結果寶君睡著了。
到黃山是淩晨三點。
她在黃山車站迷路了,好在最後凡凡在出口處等著她。
她們是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見麵,但是卻沒有隔閡。
兩個姑娘一起回了酒店,睡一張床,相處得仿佛多年的好友。
凡凡這時候道:“話你家那口子是真的放心我呀,沒有加我QQ,沒有問我電話,也沒有問我家的具體地址,這是真不怕你丟呀。”
那一瞬間,蘇華榮心頭就涼了。
她實際上,並不覺得多委屈。
隻是心寒。
蘇華榮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具體不知道怎麽,但是絕對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
接下來幾,寶君都沒有聯係他。
實際上也不算。
在到達黃山的第二早晨,寶君打了一個電話給她。
但是當時她在睡覺,順手了一句話,就掛了。
再一個電話,就是兩後,結果那時候她在電瓶車後座上,風有點兒大,也隻了兩句話就掛了。
第三次聯係,就是在她和凡凡登黃山的時候。
寶君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或者,他並不是一個特別積極陽光的人。
他曾經在部隊之中,似乎經曆過什麽,導致他整個人沉默並且寡言。
這種人,在朋友眼中稱得上老實。
但是卻並不適合做男朋友。
至少,不適合做蘇華榮的男朋友。
在黃山上那個電話,蘇華榮接了,然後寶君那帶著喪氣的聲音,讓蘇華榮怒了。
本來在黃山之上見識山川之美,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兒。
可是呢,這會兒就有這種生自帶喪氣的人出現。
不得不,很掃興。
蘇華榮一字一句,嚴肅的問寶君:“寶君,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和我在一起,你就那麽不高興嗎?”
寶君突然哭了:“我隻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好累。”
好累。
一個累字,堪比原子彈的力量,在蘇華榮內心炸開。
所以,她到底是做了什麽,才會讓他這麽累。
她一次又一次妥協,為什麽他就看不到?
“累?你為什麽累?是我要的太多嗎?你不能在四川買房,我就可以在江西買房,必須結婚才能寫名字……嗬嗬,你以為我稀罕你的房子嗎?我隻是願意為你結婚!彩禮呢?我了,這彩禮你爸媽出,但是就當我倆欠他們的!這彩禮也是象征性的,隻是為了讓我爸安心。你又畫了一個未來辦婚禮的大餅,我都答應了!你,我究竟還要做什麽,你才會不覺得累?”
“我累!我答應你的事兒根本做不到!我害怕你不高興!害怕你受委屈——”
“閉嘴吧!能夠讓我不高興和受委屈的人,從來不是別人!是你!”
在蘇華榮還沒有哭的時候,寶君自己哭了。
當時蘇華榮是在黃山的飛來石上。
她是一個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尤其是在外麵。
那個時候,她卻哭了,哭得像一隻兩百斤的單身狗。
“寶君,你為什麽,為什麽就看不到我為你做的!你累!難道我就不累嗎?兩個人在一起,又怎麽可能隻會有開心!這世上,誰人不累!分手吧!分手!為了你……不那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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