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安心顛顛的跑去準備筆墨,店裏有現成的,都是她練字用的,雖然筆墨紙硯都不是什麽名品,但也都是正規的油煙墨和手工宣紙,用來寫字送禮一點也不丟麵子。
再說了,送字,重點在字,而不在紙墨。
當初有人為了得到一幅啟功先生的墨寶,連鋼筆字都不嫌棄。
徐景行不敢說他的字能跟啟功先生比,但在價值上也差不了太多,因為他既然動筆,肯定不會隨便謝謝拉倒。
他想到了剛才買的那隻“靈龜吐墨”澄泥硯上邊的八個“行楷字”,那種類似於敕令一般的文字。
那種字的功效其實也不見得有多強,比他的畫和雕刻作品差多了,但是卻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在這之前,他還真沒想過用單純的文字來賦予作品以本相和靈性。
要知道,文字所蘊含的思想和意境雖然不如美術、雕刻作品那麽形象生動,但卻更加深遠更加包容更加意味深長更加值得琢磨分量也更重,有的時候,一個字所蘊含的意義就能超過萬米畫卷。
所以,他決定在這裏試一試,看能不能寫那樣一幅字出來。
隻是寫什麽好呢?
喬遷之喜?
明顯不太應景。
雙喜臨門?
似乎也不太合適。
要不,家和萬事興?
可這有點訓誡的意味在,那位新的小嬸子看了肯定不自在,因為事實上來講,那位小嬸子可是破壞別人家庭和睦的罪魁禍首。隻是現在這些人對這些東西看的比較淡了,雙方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大家不願意責怪誰,擱在以前,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嗯,那寫個什麽好呢?
徐景行在腦子裏把常用的、適合普通家庭懸掛張貼的詞匯過了一遍之後,總算選出一個還算靠譜的。
什麽呢?
他拿起安心準備的大號羊毫筆,飽蘸油煙墨,在壓平的手工宣紙上寫下四個行楷大字。
春暖花開。
沒錯,就是這四個字。
很俗也很簡單的一個成語。
但是這個成語用在老楊同誌身上卻格外的貼切,而且對老楊這種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來說也正好合適,稍微難點的不適合老楊的形象氣質,太過簡單的又不太應景,也就這個人人掛在嘴邊的成語跟老楊最為相配。
而且老楊這不是打算結婚麽?可不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
隻不過老楊這朵花開的有點晚,而且是花開第二度。
但不管怎麽說都是開花,開花就對了。
可是這四個字寫的有點不太如意,沒寫出那種感覺來,跟硯台上那八個字比,總覺得差了點味道。
缺點什麽呢?
他提著毛筆對著這四個字琢磨起來,然後又嚐試了幾次,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然後閉上眼睛仔細回想硯台上那八個字,努力在腦海中描摹那種感覺,十多分鍾後才再次下筆。
還是不行,真的差點東西。
隻是到底差些什麽,他始終捉摸不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