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這樣,徐景行也不會太過大驚小怪,讓他感到驚豔的是這隻書桌的裝飾雖然是洛可可風格,但整體造型卻跟明代那種三彎腿的大書桌很相似,四條桌腿拐彎的弧度跟他書房裏親自打造的那隻小書桌的弧度幾乎一模一樣。
很顯然,這是借鑒了華夏的傳統家具製作風格,是一件地地道道的中西方文化交匯融合的文化結晶。
這樣一隻書桌,恐怕沒個二三十萬拿不下來。
也就是這書桌的材質隻是普普通通的椴木,要是換成紫檀木或者黃花梨,那就奔著七位數去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出色的老書桌,除了工藝和造型設計之外,連品相都是無可挑剔的,除了鎏金層完好無缺之外,拚接起來的桌麵也沒什麽變化,不像一些保存狀況不好的老家具那樣木料都變形了。
這於明秀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這樣一張書桌不但可以自己用,可以當裝飾品點綴書房,更可以當做投資品,隻要不損壞,這樣的小精品老物件隻會越來越值錢,升值空間很大。
至於那一方歙硯,其實隻能算是中規中矩,品相什麽的都談不上,但內在卻很不錯的,有點看頭。
怎麽說呢?
歙硯這種硯台,本質上是一種特別的石頭,隻是這種石頭的質地恰好可以做硯台,但同樣一種石材,在質地上還是略有區別的,質地好的下墨更快,質地更細膩更堅硬,磨出來的墨汁也更潤澤,儲水儲墨效果也更出色。
於明秀這塊硯台的質地就是歙硯中的上品,連徐景行自個兒用過的那方歙硯的質地也不過如此罷了。
可惜這麽一塊好的歙石,卻配了一手中規中矩毫無特點的雕工,以至於這方硯台完全沒有造型可言,就是最最普通不過的橢圓形,問題是這橢圓的弧線都沒打磨劉暢,像是小孩兒的玩鬧之作,隻是在石頭正麵挖出了一個標準的墨池,僅此而已。
不出意外,這玩意兒應該是不識貨的普通石匠隨手鑿出來給自己女兒用的。
真是太可惜了。
我要是有這麽一塊極品石頭,一定能雕出一方價值萬金的極品硯台。
真不知道於明秀是從什麽地方買到的這麽一件既稀爛又祭品的好硯台。
從實用角度講,這方硯台簡直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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