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驟然被樂昌如此平淡出來的話嚇到了,但是她和樂昌認識這麽多年,當然很清楚這位皇後姊姊的內心秉性,可以陛下就是她的,一切威脅陛下的,都會讓她為之瘋狂。
對陛下的愛之深切,尉遲熾繁自問不能與之相比,甚至後宮之中也無人能夠相比。
每個饒愛都是自私的,並不是尉遲熾繁和李藎忱之間單純的隻是利益和利用的關係,要為了陛下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絕對不會皺眉,這些年陛下對她的好,值得她為之付出一牽但是即使是尉遲熾繁很清楚李藎忱對自己的好,也期望李藎忱的愛能夠再多給自己一點兒,期望自己能夠在後宮之中與眾不同。
唯有樂昌,尉遲熾繁感覺,她並不要求那麽多,她隻期望李藎忱能夠過得好,哪怕李藎忱不愛她、嫌棄她,她也隻有這一個期望,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哪怕是讓自己此生不複與李藎忱相見。
從不改變。
尉遲熾繁也清楚樂昌當初和李藎忱一起經曆過什麽,所以她並不嘲笑樂昌的愛是不是卑微,甚至她還有些羨慕。樂昌的命是李藎忱給的,所以她愛的無私,她單純的為李藎忱而活著。
若是自己也能夠這樣,或許就沒有那麽多煩惱了吧?
不過自己終究不是樂昌,也沒有必要成為樂昌。
陛下曾經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去活,成為別的人,就沒有任何的精彩了。
“建康府乃是眾多江南子弟根基所在,他們生於斯、長於斯,”樂昌此時緩緩道,“陛下提及遷都之事,無論對大漢有利於否,他們心中有所成見也是必然的,此事本宮既然涉及其症無法避嫌,那自會交付陛下妥當處理,於此不一言一語,方才好。”
“可是······”尉遲熾繁擔心的道,“建康府往返洛陽,終究路途遙遠,有心之人遲遲不得回應,恐怕會有出格之舉。”
樂昌看向尉遲熾繁,輕輕拍了拍她交織在一起的手:“妹妹放心,縱然陛下不在建康府,還有本宮在,隻要本宮不同意,誰能夠掀起來風浪?”
尉遲熾繁不由得笑了笑。
也是,陛下固然不在建康府,但是他的身影依舊牢牢地存在於每個饒心鄭禁衛軍、白袍和羽林騎的存在,更是讓任何人都不敢忽略這裏依舊是大漢都城、子腳下。
陽光普照的地方,縱然是犄角旮旯,也不容許有一點兒陰暗。
“那妹妹鬥膽問一句,”尉遲熾繁想到了什麽,低聲道,“此次遷都,姊姊本人又是什麽態度?”
樂昌沒有猶豫:“夫君是什麽態度,我就是什麽態度。”
注意到樂昌的稱呼都變了,尉遲熾繁微微頷首,對著樂昌鄭重行禮:“姊姊大義。”
樂昌伸手托住她,微笑著道:“繁兒妹妹無須如此,從大處,為下百姓,從處,乃是為陛下,皆是本宮應該做的。你我姊妹,更當勠力同心,為陛下排憂解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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