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個份兒上,柳述都打算先答應下來了,而一名幕僚快步走過來,將一封加蓋火漆的信遞給崔彥睦。
崔彥睦本來想讓放一放,不過看到上麵寫著獨孤永業的名字,一時也不敢怠慢,急忙打開。
信上總共隻有兩行字,崔彥睦登時臉色大變。
柳述,很有可能是接應漢軍海軍登陸的白袍?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就站在自己對麵的柳述。
這家夥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麽,正和幾位族老低聲著什麽。
他很淡定?
獨孤永業並沒有在信上給出任何的證據,這就明應該隻是他的猜測。而崔彥睦也有自己的猜測,柳述很明顯是一個想要隱居待變的人,因此他挑選一個不會直接卷入紛爭之中的地方也在情理之中,並且按時繳納稅款之類的顯然也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總是前來打擾。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這個饒種種作為並非不能解釋。
相比之下,甚至獨孤永業這從軍事角度上做出的揣測,反倒是沒有那麽多的準確性了。
不過獨孤永業此人,崔彥睦也很是了解,他和他那個不靠譜、總是想要搞事情的兒子獨孤須達不一樣,生性穩重,如果不是發現了什麽端倪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判斷,甚至還專門動用八百裏加急把這個消息送過來。
這個柳述,到底是什麽人?
是一個等待機會、一飛衝的隱士,還是一個來自與南方的密探,不,準確是一枚鑲嵌在幽州的釘子?
崔彥睦看著柳述,假如目光能夠刺透皮膚,那麽崔彥睦真的想要知道柳述的心裏正在想什麽。
柳述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含笑看著他,笑容堪稱是“人畜無害”:“刺史可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我等應當回避。”
幾個族老也注意到崔彥睦的神情不對,心中固然好奇,卻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反倒是最好,因此紛紛告退。
崔彥睦重新低頭看了一遍信紙,手微微顫抖。
這種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然的話一旦留到後麵,很有可能會成為禍害。
剛才還期望能夠任用柳述的崔彥睦,此時心態已經鬥轉。
他下定決心,再一次抬頭,可是視野中哪裏還有柳述的身影?
“柳述呢?”他看向旁邊的幕僚。
“走······走了。”幕僚嚇了一跳。
“追!”崔彥睦一跺腳。
這家夥心虛了!
幕僚和親衛們一下子散開,刀刃一亮出來,周圍的人群頓時陷入混亂,甚至還有人忍不住驚劍
而崔彥睦攥緊了那封信,環顧四周,大家都在跑,都在叫,可是哪裏又有柳述的身影?
這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不管怎麽,這家夥剛才明擺著就是抓住這個機會逃跑,所以度雇傭也所的應該沒錯!
且不他是不是漢軍的密諜,至少他心裏有鬼。
突然,崔彥睦覺得自己的背心發涼,周圍似乎也安靜下來。
他的手哆嗦了一下,那封信差點兒就直接掉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