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歹毒的渡邊

天剛麻麻亮，寒風中，渡邊一雄將轎車悄悄地停在玉之井街的菊子的“淑女宅”不遠處，眼睛死死地瞪著“淑女宅”緊閉的房門。時間一分一秒地向前邁進，“淑女宅”的房門依舊關得死死的。雖然有些冷，但是渡邊一雄將雙手交叉夾在腋下，很有耐心，不急不躁的，不時調整一下坐姿，絲毫不耽誤緊盯著“淑女宅”的房門。 街上有不少房門漸次打開了。好多嫖客經過一夜辛勞，打著哈欠從各自的屋裏出來，又開始新的一天另一種意義的辛勞。 終於，“淑女宅”的房門打開了，犬養義仁夾著公文包，懶洋洋地從屋裏出來了。菊子跟在他的身後，給他深深地鞠躬；犬養義仁回身給菊子道別。因為離得較遠，聽不清他倆在說什麽。 犬養義仁走後，菊子回屋關上了房門。 看到犬養義仁走遠了，渡邊一雄下車，來到“淑女宅”前，重重地敲門。 門開了，菊子詫異地看著渡邊一雄，鞠個躬：“請多關照。” 渡邊一雄也不說話，把菊子粗魯地往旁邊一搡，直接進去了。 “你這人怎麽如此粗魯，如此沒禮貌！”菊子氣呼呼地說。 “別跟我假裝陌生人。把門關上！” 聽到這威嚴的聲音，菊子愣了一下，乖乖地關上門。 渡邊一雄脫下鞋，走到小矮桌前，坐下了，然後用手做個請坐的動作。菊子不敢怠慢，急忙坐到小矮桌的對過。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渡邊一雄翻著白眼珠問。 菊子輕輕地搖搖頭，覺得不妥，又立即點點頭。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軍部的郵差，叫犬養義仁。”渡邊一雄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菊子，“你隻知道我是個東京街頭小小的醫齒匠，叫渡邊一雄。現在我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我是東京警視廳特高部的高級警官，警視長。我現在命令你，從今往後，你的一切行動必須不折不扣地聽從我的指揮！不得有絲毫的偏差！” 菊子嚇得不知所措，也不敢看腹前的證件，隻是一個勁地點頭。 “請你記住，菊子，我的命令是代表天皇陛下的。違背我的命令，就是違背天皇陛下的聖命！”渡邊一雄收起證件，傲慢地說。 “不敢，我、我不敢！”菊子顫抖著說。 “我是在為天皇陛下清除敗類！” 菊子隻知道點頭，恰如小雞吃米一般。 渡邊一雄從包裏掏出一部小巧的照相機遞給菊子：“這是微型照相機。今後，你必須利用一切機會將他包裏的所有文件拍下來，然後設法迅速遞到渡邊牙醫診所。” “可是，我不會用啊。”哆嗦著接過照相機，菊子苦難地說，同時瞪大眼睛死盯著手中的照相機，猶如拿著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一般。 拿過照相機，渡邊一雄簡單地向菊子示範幾下照相機的使用方法。 菊子一反剛才的緊張，笑嘻嘻地接過去說：“渡邊君，警視長閣下，別看我是個女人，我可是在南洋見過不少大世麵的呢。我自信，我以後一定會成為帝國最優秀的特工！” 渡邊一雄惡狠狠地瞪了菊子一眼，嚇得她臉色大變，趕緊將嘴巴緊緊地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