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可惡的流言

回到辦公室內，渡邊一雄低垂著腦袋在踱步，明日曉星則坐在一旁悠然地品茶。 “報告。”一名手下拿著文件夾在門口喊。 “進來。”渡邊一雄說，同時抬起頭，停止踱步。 “報告警視長，根據今天對祝世相和您的診所的監聽，祝世相家一切正常；而您的診所，卻有人在那裏散布謠言。”手下幾大步進來，站到渡邊一雄腹前，簡單介紹後，將文件夾放到辦公桌上，然後，他分別給二人敬個軍禮，轉身走了。 渡邊一雄到桌前拿起文件夾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了南城的名字。 下午，渡邊牙醫診所內，南城和須彌、山竹等幾個中老年人巡邏之後坐在凳子上歇息。 南城神秘地說：“諸位老弟兄，‘騙子’的故事你們聽說過吧？” 水敏問：“‘騙子’！‘騙子’是誰？” “‘騙子’就是吉村俊那個老家夥唄。你別看他現在老實巴交的，年輕的時候浪漫得很嘞。那時他一個鄉下小子剛到東京來，偶然路過金店，沒見過世麵，就進去開開眼，不知深淺地指著滿眼的金飾問漂亮的女售貨員：‘請問姐姐，這些多少錢一斤？’女售貨員一聽他的問話，以為他很有錢嘞，就在一瞬間愛上他了。那個漂亮的女售貨員麽，就是他現在的太太嘞。” 眾人“哈哈哈”、“嘿嘿嘿”、“嗬嗬嗬”地大笑起來，有的人笑得前仰後合的。一旁的美姬聽完了故事，也忍不住無聲地笑了。 笑過後，南城炫耀地說：“支那你們沒去過吧？” 眾人嫉妒地點點頭。美姬好奇地豎起耳朵。 “我年輕時曾經去過，還在那待過一段時間呢。結果我有個驚人的發現，在支那，豬最勇敢；狗次之；人都是神經病。” “為什麽？”大家一齊驚訝地問他。 美姬也驚訝地望著他。 “我在支那大街邊上拉完屎，豬敢直接上來在我襠下吃屎；狗會在我拉完之後才敢過來吃；而支那人隻敢在我擦完屁股走了很遠之後，才敢膽戰心驚地背著小畚箕，拿著小鐵鋤來拾。” 大家一齊“哈哈哈哈”嘲弄地大笑起來。美姬又笑了。 聽到這，渡邊一雄手扶著耳機，忍不住笑出聲來，罵道：“八嘎，哈哈，這個南城，還真他媽能作踐支那人！” 明日曉星看到渡邊一雄的笑罵，不明所以，也跟著傻傻地笑了起來。 還是下午的渡邊牙醫診所內。 山竹略微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最近有朝鮮人殺死日本女人，不但吃了她們的肉，吃不掉的，還在黑市賣人肉賺錢呢。你們有沒有聽說？” 南城說：“我好像聽說過。” 其他人很驚訝，都在搖頭，也都偷眼望向美姬。 美姬聽到山竹他們議論這個，還發現他們偷眼望自己，恨得眼睛睜得大大的，但是又不好發作，隻得一扭臉走到裏間獨坐，不理他們，隨他們如何嚼舌頭。 水敏神秘地說：“最近有人說神社長出了蘑菇，據說是戰爭結束的好兆頭呢。” 須彌搶著說：“有人傳說，白發老人拿著個沒有瓶底的清酒瓶，隻要是能把酒倒進去，戰爭就會結束。” 末民說：“有人說新生兒像頭牛，也是戰爭結束的好兆頭。” 南城說：“我也聽說了，說戰後會有瘟疫，要吃幹李子、大蔥，才不會生病。” “抓起來，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渡邊一雄勃然大怒，一把將耳機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這是典型的反戰流言，必須加以嚴懲！” “哈衣！警視長，我這就去落實！”明日曉星迅速放下茶盅站起來，聲音還在，人已經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