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止痛水的妙用

阿骨打和劉向榮去找醫齒匠後，張逸風在書店隨便挑了兩本書，又到街上閑逛了一大圈，就回下宿館了。上樓時，吉村俊從後頭喊住他，將郵件遞給他。拿到莫名的信件，他的小心髒一陣狂飆。憋住一口氣，他急忙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關好門，又側耳聽聽周圍的動靜。野田愛子和傳馬枝子上班去了，其他人都不在，四周沒有可疑的聲音。他稍稍舒口氣，先是看看郵件的四周，除了“禦宿一泊下宿館張逸風”的字樣，什麽也沒有。他覺得很奇怪。翻來覆去看看並無異樣，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件，拿出裏麵的東西，到窗口，就著外頭的光線，他將信紙正反麵仔細地看了看，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 這是一篇名為《試論日本人的劣根性》的學生論文，字跡較為工整。內容麽，匆匆掃一遍，感覺還不錯，是一篇像樣的論文。但他也懶得細看、揣摩，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一封普通的郵件。他拿起信件，數了數，共有五頁，每頁背麵都是空白。迎著光看，也沒有異常。呆坐一會兒，他下樓，往後院僻靜的角落走去。到了，他扭頭看看沒人跟著，又對著後院的各個窗戶瞅瞅，也沒有人偷窺，他迅即蹲下，拿開地上一小塊木板，從木板下摸出一隻小瓶子，急忙揣進口袋，再將小木板照原樣蓋好，悄悄地回到樓上。 吉村俊看著他悄悄到後院去，也沒跟著，不一會兒，隻看到他兩手空空又回來了。 進入房間關好門，張逸風再次側耳聽聽，周圍還是一片靜寂。他迅速從口袋裏拿出小瓶子，擰開了，用棉簽蘸藥水塗抹在信件的正麵、背麵；再就是懷著激動的心情，靜靜地期待著奇跡的出現。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什麽也沒出現，白紙還是白紙，論文還是論文。 張逸風深深地歎口氣，低垂下腦袋，覺得這就是一個愚人節的低俗的玩笑。呆坐一會兒，抬起頭，一小瓶前不久從渡邊一雄診所買的止痛水進入他的眼簾。冥冥之中，心中一動，他伸手將小瓶子掯在手中，緊張得手打哆嗦。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打開瓶蓋，用新的棉簽蘸止痛藥水，隨手塗抹在信件的背麵。 恰在這時，聽得樓下值班室電話鈴響，然後是禦爺樣吉村俊接電話，緊接著聽到他的喊聲：“張君，你的電話。” “誒，來了，請稍等。” 張逸風答應著，將棉簽一扔，止痛藥水瓶蓋蓋好，再把瓶子裝進衣服口袋，迅速跑下樓去。進入值班室，他接過吉村俊遞過去的話筒，對吉村俊說：“阿裏嘎逗，禦爺樣。”然後，他將話筒放到耳邊，“麽西麽西，我是張逸風。” “教授，如果牙痛的話，請別忘記使用止痛水。” “吆西，阿裏嘎逗。” “嘟嘟嘟--”話筒裏傳來清晰的聲音，告訴張逸風對方已經掛斷。 放下電話，張逸風慢慢地往樓上走去，心裏泛開了嘀咕：難道這個電話就是提醒我，普通的止痛水就是顯影劑？太不可思議了吧。誰來的電話？不管誰，總歸提醒及時，也或許是心有靈犀呢。 剛才塗抹後就下樓的，也沒看到結果怎樣，再抹一次吧。 奇跡--真的出現了，異常清晰的字樣顯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小心髒開始狂跳起來。 繼續塗抹，整個《國家總動員法（草案）》完整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用手按按自己“嘣嘣嘣”的小心髒，深深地吸口氣，往紙上仔細看看，在第一張紙的右上角出現一個“右”字。這是“右撇子”的簡稱無疑。 張逸風心裏一陣狂喜，狂喜得差點窒息。狂喜過後，他發現在“右”旁邊還有一組大寫的英文字母和幾個數字。他明白，那是電台代號，“右撇子”命令他給這個電台也發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