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執著的愛子

劉向榮抱著渾身是傷的馬友梅離開不久，野田愛子就出現在特高部門口。此時，她腿腳發軟，衣衫不整的，雲鬢比先前更加散亂了。兩個哨兵看到她搖搖晃晃地向大門前越走越近，疑惑而又擔心地看著她；又看到了她腳上、木屐上的血跡，心下更是覺得不安，他們愈加警惕地盯著她。她視線掃到了剛才馬友梅躺過的地麵上還有血跡，卻也視若未見。 “站住，你是什麽人？”一個哨兵上前伸手攔住野田愛子，同時又把她渾身上下仔細地打量一遍。 “對不起，我是渡邊君的親戚，我有點急事找他。”野田愛子急切時腦袋轉得快，隨口編了個瞎話。 “對不起，渡邊君不在。”哨兵回答。 “可是，他昨晚沒回家啊？”野田愛子疑惑地說。 “吆西，你是美姬小姐吧。放心吧，美姬小姐，我們會幫你把渡邊君看得牢牢的，絕不會有其他女人趁虛而入的。”另一個哨兵覺得自己很聰明，不懷好意地說完，還朝他的同伴擠擠眼。 野田愛子明白他說的是什麽，知道再說下去絕沒有好話，就搖搖晃晃地往大門一邊走去，邊走邊摸摸藏在身上的剪刀，感覺還在原地，她放心地在門旁找個地方坐了下去。由於虛弱，坐不穩，她差點倒在地上。她強力打起精神使自己坐好，眼睛不眨地盯著門口。她看到，兩個哨兵一直死死地盯著她。過了一會，他倆相互附耳，眉飛色舞、唾液亂飛地交談幾句，第一個和野田愛子說話的哨兵麵帶微笑走進值班亭，操起電話撥打，就見他說了幾句，然後一挺胸脯，一個立正，把電話掛了。出來後，他緊繃著臉，再也沒敢朝她的方向瞟上哪怕一小眼眼。 不一會兒，門裏門外進進出出的汽車和人員越來越多，可就是不見渡邊一雄的影子。野田愛子不泄氣，堅定地等在門口。 換班後，原先的兩個哨兵走過來，其中一個對她說：“美姬小姐，你最好還是先去清理一下傷口。” “我不需要。”野田愛子冷冰冰地說。 兩個哨兵充滿敬意地看了她幾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