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水茶屋內,河夏英華和阿骨打腹對腹坐著,茶汲女跪著給他倆斟過茶後,低著頭,一直默默地退到門口,鞠個躬,才轉身走了出去。
“河夏君,今天貿然相約,還請見諒。”阿骨打說。
“阿骨打君太客氣了,機關長和我對你們安保小組非常感激。如果沒有你們,香港之行還不知會出什麽意外呢,也許我們的生命都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我們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神聖的利益。”
“正是。”
說到這,兩個人都沉默了。
“哆咗--”阿骨打指著茶盅說。
“阿裏嘎逗。”
兩個人同時端起茶盅,各自輕呷一口,又都放下了。
“河夏君是支那人?”
“阿骨打君難道不是?”
阿骨打赧顏一笑:“嚴格說起來,我應該算是大滿洲帝國人吧。”
“哦,對不起,是我不嚴謹。”
“沒關係。河夏君,首先聲明,今天咱倆在這私會,與工作無關。”
“無所謂。”
“河夏君認識秋原木森吧?”
“認識,而且是當然認識。他在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就職,我在蘭機關總部供職。我們都在上海,工作關係,經常接觸。”回答這話時,河夏英華將眼皮垂了下去。
“他死了!”阿骨打說完,眼睛死死地盯著河夏英華低垂的眼皮。
“他死了?”河夏英華麵部異常平靜地問,眼皮都沒抬。
“他死了。”
“這年頭,生不易,死簡單。”河夏英華這才將眼皮抬起來,望著阿骨打說。
“不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麽?”
“他是生命終結而死,絕不會再有其他新穎的死法了。具體方式麽,有時過於血腥,倒胃口。”河夏英華淡然一笑。
“哈哈哈,河夏君真幽默。”
河夏英華淺淺地笑了笑。
“秋原木森是個極為敏感極為嚴謹的軍人。我大日本皇軍今年初起,在支那的淮河南岸和支那軍隊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將軍部進行的戰鬥中,據說損失較大,最後還形成了難堪的隔河對峙局麵,有辱攻無不克的皇軍的體麵。秋原君懷疑有人泄密,私下裏作了調查並擬製了一份泄密可疑人員名單,加密後,委托我帶回東京,交給大島課長。而就在他把名單交給我之後不久,大約一兩個小時之後吧,他就在上海遭到毒手而殞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