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栒攏號芷?謀靜?

東京憲兵隊刑訊室內，陳曦看著滿屋的刑具，輕蔑地一笑。 本昌治看到他蔑視的神情，有點惱火地說：“怎麽，陳君難道真想挨個嚐嚐？” “嚐，非我所欲也；不嚐，亦非我所欲也。”陳曦酸溜溜地說。 “別跟我轉文。陳君，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為哪個情報部門服務的？” “我的祖國。我的祖國就是我為之服務的情報部門。” “我請你記住，你的所謂的祖國是我大日本帝國一手扶持建立的，沒有我大日本帝國，你的祖國一天都撐不下去。所以，你的所謂的祖國，在我大日本帝國腹前，毫無任何秘密可言，也絕不該有任何秘密，即使你們的康德皇帝也是如此，否則，就是對我大日本帝國的背叛，必須受到嚴懲。”本昌治傲慢地說。 “那是你認為的，本昌君，其實你們日本人一直自詡的大日本帝國，在我們心目中就是純正的小日本子罷了。我也請你記住，我隻為我的祖國服務，皇帝也不幹我屁事，也就根本談不上對你們小日本子的背叛。你們也不認真地上秤約約自己的斤兩。” “吆西。第一回合，你贏了；第二回合，該我贏了。”本昌治輕鬆地一笑，“陳君，請你告訴我，最近到哪去了？” “上海、香港。難道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你有這個自由。但是，你的自由是相對的，而且必須以不危害大日本帝國的核心利益為前提。”本昌治吃驚於陳曦的坦率。 “請本昌君解釋一下，什麽是大日本帝國的核心利益？” “征服支那！” “你應該說是征服全世界比較恰當！” “你要是這麽說，我也不否認，因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有這個雄心，同時也有這個實力！” “別，別，請本昌君一定準許我先笑一會兒！”說著，陳曦真的“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用一隻手裝模作樣地扶著似乎無力的腦袋，笑得肩膀直抖，渾身篩糠似的。 “別笑了！”本昌治一聲怒吼，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你們大日本帝國要是真有這個實力，你就不會如此氣急敗壞的啦！本昌君，我友情告訴你，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我隻能送你一個字。”陳曦停下不說了。 “什麽字？” “蠢！” “來人呐！”本昌治氣急敗壞地立即高叫。 “本昌君，我真懷疑你是如何做到這個職位的。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審訊，居然被你的審訊對象牽著鼻子到處旅遊。”大島敏健從門外慢慢地走進來。 “大島課長，真對不起，支那人太狡猾了。”本昌治給大島敏健鞠個躬。 “不要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支那人的太狡猾，難道不得感謝愚蠢人的映襯嗎？”大島敏健毫不客氣地說。 陳曦一聽大島敏健這話，忍不住又“咯咯咯”地笑出了聲。聽到大島敏健的訓斥和陳曦的譏笑聲，本昌治十分難堪，卻又無處發泄，隻能狠狠地瞪了陳曦一眼，算是給自己麵子上一個還算過得去的交代。 一個手下進來，打個立正：“報告本昌班長！” 本昌治一擺手，手下不說了。本昌治到大島敏健跟前，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什麽。大島敏健抬腳往外走，本昌治和那個手下一齊跟他出去了。 “報告本昌班長，欒振鐸打的那個電話是打給《朝日新聞》社的，記者米物君接的電話，他就坐在阿骨打對過。”手下悄聲說。 “阿骨打，一定是打給阿骨打的！”本昌治聲音洪亮、把握十足地一口斷定。 “迅速帶人前往《朝日新聞》社，有請阿骨打！”大島敏健迅速命令。 “哈衣。”本昌治一個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