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實在有些受不了了,趕緊自我解脫道:“大家這麽高興,要不然,我給大家說個故事助助興吧?”
這是韋寶在酒桌上的管用伎倆,每每無法承受的時候,就會用這招來躲避喝酒。
不過今天不是躲喝酒,而是躲吳三輔摸他大腿的手,一個男人摸另外一個男人的大腿,這點,真不是直男能輕易承受的。
吳三輔大感有趣,嗬嗬笑道:“韋公子博學多才,還能說故事呢?好啊。”
眾公子們也很感興趣,這幫人多為沒有多少學識的人,雖然一個個嘴巴能說會道,但都是萬精油,既不精通四書五經,也不精通世事人情,一個個都是典型的嘴炮大師。
韋寶見眾人有興趣,趕緊站起身來講故事。
這是一個聊齋誌異的故事。關於書生趕考的,倒也應景。
說的是陳重這個書生,準備進京趕考。
這書生與大部分書生有些不一樣,因為他是一個摒棄家庭上京趕考的窮書生。
家裏都已經窮困潦倒,揭不開鍋。
可這陳重自詡不凡,每次都要進京趕考回,卻屢試不第。
這天,天已經黑了,又下起了大雨,陳重隻得暫時休息。
幸虧這條路他走過許多次了,知道那裏有一座破廟,不過卻鮮少在那兒待過。
唯一一次,還生了重病。雖說第二天病不知怎的好了,可他還是未走上仕途。
“唉。”陳重提著包袱坐在破廟的佛像前,猶自歎了口氣。
“這回再中不了,就真的該回鄉種田了。”他也不是愚昧之人,可他不願相信事實。
恍惚之中,陳重入了夢。
“郎君……”夢中,一女子嗓音輕柔,甜甜膩膩,陳重隻覺熟悉,好似在哪兒聽過,卻怎麽也喚不起她的名字來。
韋寶講到這裏的時候,學女人的聲音學的惟妙惟肖,而且帶著靈異的感覺,嚇得聽的入神的吳雪霞捂著嘴一叫。
韋寶見吳雪霞聽的入迷,嗬嗬一笑。
眾人瞪了吳雪霞一眼之後,都催促韋寶快講快講。
韋寶收起笑容,接著以恐懼表情講故事。
陳重恍惚間睜開了眼,隻見一名身著五彩羽衣麵容精致的女子站在她麵前。
“你是?”陳重疑惑。
“郎君,你不記得我了?當年你十六歲進京時我還與你共同歇息呢。”女子羞羞答答地掩著嘴。眉眼裏竟滿是對他的愛戀。
“姑娘,在下確實不認得你。”陳重仔細回想了一遍,卻發現記憶中確實無這女子。
“不可能!”女子突然盛怒,“當年你十六歲可否生過一場大病,你迷糊之間說要與我成親的,我這才救了你,好讓你第二天退燒趕考,回來迎娶我,可你後來卻沒了蹤跡!”
“這人是女鬼嗎?女鬼要殺人了嗎?”吳雪霞忍不住揷嘴問道。
一眾公子哥見吳雪霞又打斷韋寶講故事,一致憤怒的瞪向吳雪霞。
吳雪霞撇了撇嘴,“我不說話便是了嘛。”
韋寶接著講故事。
“十六歲?”陳重一愣,“那夜,是姑娘?”
“你不記得了?”那女子看陳重不像裝模作樣,稍稍緩和了語氣。
“確實如此。抱歉。”陳重嘴上說著不記得,心裏卻已經對女子有了一個輪廓。當年確實是這女子幫他退了燒,才讓他第二天有機會趕去京中。這女子雖然美貌,可良家女子,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況且,那種情況下,說出的成親之話,也做不得數吧。陳重對這女子還是多有防範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