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咱們是演戲了?”韋寶有點小不高興:“嘴上沒把門。”
“瞎說什麽?”範大腦袋也對妹妹皺了皺眉頭。
範曉琳吐了吐紅紅的舌頭,做個鬼臉:“我是說,要賣就賣我吧?”
“行,等會我就把你賣給一幫公公。”韋寶笑道。
範大腦袋聽完韋寶的話,對妹妹皺完眉之後,卻陷入了巨大的憂愁之中。
“就這裏了,好像公子就住在這。”
“對對,我中午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處見的韋寶。”
門外傳來聲音。
幾個人急忙站到一旁,韋寶則趕緊回床上躺著去了。
範大腦袋急忙去開門,一見幾名大太監還有駱養性和李成楝,還有一幫衣衫華貴的小太監和幾名錦衣衛百戶,這種排場可大了。
“公子,有尊客到了。”範大腦袋急忙施禮:“梁公公好,諸位公公好。”
“這是我們塗公公!”梁棟急忙介紹,生怕因為韋寶的手下隻認得自己,所以先跟自己打招呼,而引起誤會。
韋寶手下羅三愣子、劉春石、範曉琳、徐蕊、王秋雅等人也一起跟著行禮。
“是塗公公來了,我沒有去迎接,罪該萬死。”韋寶說著就從床上掙紮著要坐起來。
塗文輔借著屋內兩盞煤油燈的燈光去看韋寶,見韋寶臉色蒼白,似乎還帶著一些淤青,詫異道:“你就是韋寶?這是怎麽了?”
“回公公的話,我前些日子與人比武,傷重在身。”韋寶在範曉琳和王秋雅的攙扶下站起身,費力的邊說話,邊行禮。
塗文輔不置可否的站著,馬上有人端來椅子,因為韋寶屋內隻有幾個圓木墩子,總不能讓塗公公這等身份的人物坐墩子。
“你是托了啥關係,能讓咱家為你跑這一趟?”塗文輔雖然覺得在場的人,有點多,倒是沒有讓誰出去,因為一幫太監都是他叫過來的,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秉軍太監,這趟出門,主要想讓大家都弄到點‘福利’,省得覺得跟著他這個‘老大’,沒啥好處。
塗文輔這趟到遼西來,還有個目的,就是掌權之後,還沒有到過地方,也有心出來抖抖威風,所以,將底下的一幹大太監都帶上了。
“……”韋寶一汗,沒有想到塗文輔當眾問的這麽直接,他不想暴露自己與王體乾的關係,因為是他當初和王體乾約定好的。而且見塗文輔如此問,顯然塗文輔摸不準自己到底靠上的是誰的關係,那就更不能暴露了。
“怎麽著?還不能說?”塗文輔皺了皺眉頭。
之所以要弄明白韋寶是托了誰的關係,主要是想著到底對韋寶下多重的手,怕傷了韋寶身後關係之人的麵子。另外,通過韋寶找的關係,也能大概確定韋寶有多少身家!能打通魏公公的關係的話,少說也是能拿的出上百萬兩銀子的巨富吧?
“不是不是,在塗公公麵前,哪裏敢隱瞞?我與魏公公是同鄉。”韋寶狡猾道,並不直接說找了魏忠賢,隻說和魏忠賢是同鄉,讓人猜去,實際上拐彎抹角想將自己與魏忠賢拉上關係。
同窗,同年,同鄉,這些官場拉關係的法門中,同鄉反而是最不牢靠的,因為前麵都要機緣巧合,要天時。一個地方少則幾萬人,多則十幾萬,幾十萬人,同鄉算什麽?老鄉見老鄉,背後開兩槍的事情多了去了。
韋寶見對方不清楚自己背後的關係,也不怕他去查,他連人來了這裏,都還不知道自己靠的誰的關係,回去更加不好查了吧?知道官場虛虛實實,人心叵測,這幫人見麵說話,都是陰陽怪氣,即便是告知實情,多半還會猜忌,索性瞎說一個。
反正王體乾的關係,扯來扯去,還不是能扯到魏忠賢頭上嗎?隻要是太監係統的,扯誰扯到最後不是扯到魏忠賢頭上啊?
塗文輔麵無表情,心裏卻有底了,暗忖我不管你給我看你吃的是什麽,住的有多差,就憑你能和魏公公搭上關係,能掌握這麽大的一塊地方,還能開那麽多商號,就不可能沒有銀子!
“來之前,聽說遼西遼東一幫富戶要聯手對付你,可沒兩天,他們卻都散了,這是怎麽回事啊?”塗文輔接著問道。
“不敢瞞塗公公,之前吳家三公子硬拉著我比武,還下了賭注,誰知道賭注越下越大,越下越多,我怕了。為求自保,所以將銀子都退還給他們了,既然都退還了,所以也沒有人再找我麻煩了。我就是一本分鄉裏人,不敢惹那些個士紳大戶。”韋寶答道。
“不見得吧?不敢惹的話,你當初就不會答應與吳家的公子比武了。”塗文輔細聲細氣道,說話間,死死盯著韋寶的臉看。
韋寶被塗文輔看的心裏直發毛,知道對方不斷的試探,不就是想知道自己手裏有多少銀子,看看能敲詐多少銀子嗎?暗暗有氣,也不知道王體乾是怎麽找來這家夥的。
“是我年少不懂事,開始沒察覺事情能弄的這麽大,讓公公勞苦奔波,是我的不是。”韋寶賠笑道。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應對就是,但絕不主動談錢!等你先開口!
這是韋寶自己積累的談判心得,誰先主動攤牌,誰就落了下乘。
“你還知道讓塗公公勞苦奔波啊?你知不知道,如果塗公公不過問你這事,你早被別人剁成肉泥了。”紀用適時地幫塗文輔威脅,“我不妨告訴你,小子,這事還沒完,隻要塗公公說一聲,你這事,以後再不過問,祖家吳家和那些個遼西遼東的大戶,回頭就能收拾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