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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韋公子到公州見李倧】(1/5)

作者:軒樟字數:20806更新時間:2019-06-30 16:16:30

    這麽一來,韋寶對他和孫承宗的關係,又怎麽會不滿意?

    雖然兩個人最開始交往的時候,存在著很大的互相利用的關係。

    但是韋寶現在能夠明顯感受到,孫承宗其實並不是想從他這裏獲得多少私利,而更多的是站在大明朝廷,站在大明百姓的角度出發,在支持自己!

    因為和毛文龍比起來,自己明顯更有能力,自己又是孫承宗的弟子,也明顯與孫承宗更加親近,所以,孫承宗和毛文龍對於他韋寶進入朝鮮,揷手朝鮮政局,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就很容易理解了。

    當晚,韋寶早早就睡了,預備第二日趕早啟程,前往仁川,繼而趕往公州見朝鮮王室和兩班大臣。

    明天,從遼南過來的護衛隊是肯定不能全數抵達的,所以明天可能要留下二百人駐守江華島,韋總裁隻會帶著三百總裁衛隊前往仁川,等到護衛隊的一千多人到了,再讓二百人過去與他會合。

    韋總裁躺在床上比較了一下光海君李琿和仁祖李倧,這伯父和侄子二人。

    其實從大明的角度考慮的話,李倧上台對明朝是肯定有利的!

    因為光海君的外交策略更狡猾,更不好控製,沒有幫助過明朝多少,甚至還在背後捅了不少刀子,暗地裏與建奴眉來眼去!

    壬辰(文祿)之際,宣祖稱讚光海君之聰明好學,許可立其為世子。

    光海君作為聰明好學之人,從開始就對形勢之揣摩與國運消長之預測心領神會。

    後世隻因光海君李琿是所謂廢主,王之行事未被闡明,甚為遺憾。

    光海君所懷抱之澤民主義與批評備邊司方麵之名分論,想來是很有意思的。

    所謂澤民主義就是,政治不是體麵,必須從實際出發,所以不問大國的對手如何,一味對大國采取追隨的態度,不計其力,徒釀事端,非但貽禍人民,遂無疑危及社稷。

    相比於仁祖李倧,光海君在位,其實對朝鮮老百姓是好事。

    但是這個時代的人,感受不到這些,尤其是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與後世一樣,逆來順受,能活下去已經暗自慶幸,怎麽會站在統治者的角度考慮誰對國家好?誰對老百姓好?

    光海之時,南有日本,西有大明王朝,北有滿洲之勃興,而當時朝鮮現狀,新經壬辰之亂,且經宣祖末造濁亂之政。百度俱廢,財源涸渴,加之以人心離散,土崩是懼,事情可見。當此時也,苟非光海之善於謀國者,實莫能為也。且國人素所感服於光海之自為世子時,有光複舊物之功,而無殘虐貪暴之行,故國家得以維持矣。

    光海君固深知黨爭為害極大,對朝臣時加飭戒,其本身態度亦每每以超越黨派出之,唯因其性格不夠剛毅,時被“大北”派的惡計與強請所左右。光海君在位十五年,其治績尚有可觀之處,尤於國防和外交問題上,時有周密的措施。

    總之,光海君施用不棄明、不怒金的兩麵外交政策,並在內積極修補軍械城池、布置適當人才於要地,以期臨機應變——這是朝鮮當時得免後金侵入的基本原因。

    首先在治愈壬辰倭亂這一大戰亂遺留的傷口的過程中,光海君留下的內外治績決非等閑。

    若是讓韋寶重生在朝鮮,獲得統治權的話,韋寶也一定是按照光海君的做法,與建奴,與大明兩頭虛與委蛇的!而絕不會像是仁祖李倧,不得不將寶都押注在大明頭上,完全沒有辦法兩頭靠。

    特別是倭亂之後就遭遇了“明清交替”的大轉換,光海君李琿所展現的外交力量值得注目。他識破了明朝強迫朝鮮報答“再造之恩”、想讓朝鮮成為“以夷製夷”的犧牲品的意圖,承認強大的後金的存在,防備他們打來的最壞情況,積累軍事實力,這些都顯然是卓越之舉。

    再加上光海君李琿持有“臨戰亦使在其間”的彈性認識,比誰都熱心致力於把握周邊國家的動向。敏感地注意周邊國家的動向、在和平的時間裏培養能夠應對危機的實力,這是光海君所具有的外交力量的核心。

    但光海君李琿的內政是失敗的,以庶子和非長子的次子身份即位的他,總是為“正統性局限”而戰戰兢兢。

    即位之後即使發揮了領導聯合政權的政治力量也沒有持久。

    他對“王權強化”的強迫觀念和執著,給了大北派可乘之機,狀況更加惡化。

    李爾瞻等以“王權強化”為借口除掉反對派的過程中,冒出了“廢母殺弟”,政局走向停滯。

    “廢母殺弟”的羈絆啃噬著光海君政權的合法性,讓士大夫拋棄政權、冷眼笑看他的一切統治行為。

    總之,在17世紀朝鮮實現了士大夫主導的“社會統合”之下,光海君是失敗的。

    而且他的“失敗”再次提醒韋總裁這樣一個事實:沒有內政基礎的外交不過是沙上樓閣。

    所以,韋總裁覺得光海君是曲高和寡、孤掌難鳴的,他自己的獨特遭遇及背叛逆反的性格,使他始終跟那“天朝禮治體係”格格不入。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脫穎而出,以嶄新的概念、理論、政策來處理變局,表現出某些思想解放、實事求是的特點和精神。

    可是,他的大臣,在正統主義的桎梏之下,是不會有勇氣、亦無此要求去另辟蹊徑來處理微妙問題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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