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裏克圖趕忙幫著介紹雙方:“這位是寶軍騎兵的劉將軍,這位是薊州軍的曹將軍。”
“久仰大名。”劉大河對曹文詔笑道。
“不敢當,我知道寶軍的人不多,隻認識韋爵爺,韋爵爺對我們守衛遷安的兵馬有知遇之恩,給了我們不少銀子和糧食,我才有了上千人馬,否則一直不是滿編,原來隻有三四百人。所以這趟韋爵爺有令,我們立刻響應。”曹文詔道。
劉大河笑著點了點頭,“恐怕你們是薊州軍當中唯一響應爵爺命令的了。佩服。”
卓裏克圖也感慨道:“多謝曹將軍長途跋涉過來,我們很感謝。”
“也不能怪其他軍,畢竟隻有我們有少數騎兵。”曹文詔道:“其他人隻是步軍,再有少量的戰車,出了長城,沒啥用處,也不見得是建奴的對手。”
“話不能這麽說吧,還是勇氣最重要。”劉大河笑道。
劉大河的本意本來是誇讚曹文詔有勇氣。
但曹文詔聽後卻不太高興,“劉將軍,你們寶軍的裝備精良,作戰也很勇猛,在下是佩服的,但是你要瞧不起我薊州軍的勇氣,就說不過去了。”
劉大河一怔,你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什麽時候說薊州軍的勇氣不行了?我不是誇你勇氣可嘉嗎?合著誇你勇氣可嘉,就是在貶低薊州軍沒勇氣?
“曹將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劉大河道:“邊軍都是不錯的,我們同歸爵爺部下,都是自己人,我怎麽可能瞧不起薊州軍。”
曹文詔也不想與寶軍將領生出嫌隙,抿了抿嘴,沒有再說什麽,心裏卻很不痛快。
曹文詔上來就有點看不慣劉大河,倒也不全是因為劉大河的一句話。
而是曹文詔等人一看就劉大河等寶軍將領就有些不爽,從雙方的服裝就可以看出來。
寶軍將領一個個穿著厚厚的棉服,長筒馬靴,都是皮子的,還有腰間的皮帶。
反正看著就知道是有錢的軍隊。
而曹文詔這邊,即便是曹文詔的親兵和親信,也寒酸的很,甚至布甲上還打著補丁。
兩邊人放在一起,明顯體現了農村和城市的差距。
加上寶軍連克建奴,正是聲勢旺盛的時候。
大明邊軍近年來對建奴和蒙古人都是屢戰屢敗,兩邊在戰機上沒有可比的地方。
所以曹文詔自然而然的會先入為主,覺得對方瞧不起自己。
曹文詔沒有履曆,沒有背景,從一個小兵到一代將領,從熊延弼到孫承宗都跟過,從努爾哈赤到阿敏都打過,最後在起義軍的包圍下自刎而死,自己的侄子也在後來為國戰死。
韋爵爺在現代的時候就知道曹文詔,主要就是敬佩他那種國難當頭,大丈夫應馬革裹屍的信念。
借用洪承疇的一句評價,世間良將,天下無雙。
當然,厲害的人,一般都是比較傲氣的,所以會不知覺的流露出來。
劉大河畢竟是寶軍的團長,不但帶兵打仗有點本事,察言觀色,搞人際關係也是不差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