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執法堂的弟子,戰意全無,也根本不想明白兩個白起之間究竟有什麽異同,隻想著如何逃的一條性命的時候……
卻根本一個人都逃脫不了!
刀光閃爍,鮮血飛濺,如同鮮血織就的噩夢那般。
在冉閔遇害之後,十多名執法堂的好手,最遠的也不過逃出了一百多步,就被白起虐殺在了骨鐮之下。
橫七豎八躺倒在雪地上的屍首。
雪地,黑甲。
暗紅色的鮮血,仿若是以鮮血為顏料,以生命為畫筆,在這純白的雪地之上,畫出的淒美畫作一般。
雪還在不停地下著……
落在死去的執法堂武者身上,落在白起的身上,肩上……
以及他泛著淡淡金屬光澤的鎧甲上。
區區追擊出來,百步的距離,他衝殺過來時,隻不過幾息不到。
走回去的路程,卻足足走了有半刻鍾的時間。
看著大雪之中,已經又重新落滿厚厚積雪的那具,他自己的“屍體”。
他緩緩走到屍體旁邊,竟是學著冉閔的模樣,先是恭恭敬敬地朝著白起的屍首鞠了一個躬,旋即緩緩走到白起屍身的後方。
他驀地抬起手來,指向屍身的後頸。
“哢”地一聲,似是按動了什麽鎧甲上的機關那般。
厚重到不知以什麽材料製成的森白骨鎧,就好像是一隻被撥開的花生。
從中間一分為二,露出被裹在其中,瘦骨嶙峋的屍體來。
未曾等到鎧甲徹底分開,那另外一個白起,已是抬起手來,繞到自己後頸的位置之上。
“哢”地一聲,幾乎同樣的輕響。
纏繞覆蓋在他身上的金屬鎧甲驀地化為前後兩層,分離開來。
鎧甲之中露出的軀體,肌肉勻稱而健美,一頭烏亮的漆黑長發。
眼眸更是如同星光下的鑽石閃爍著。
與那具肉身近乎入土的白起相比。
他代表著,年輕,活力,澎湃的力量!
他直起身來,在冰雪之中舒展著自己的軀體,緩緩地將森白骨鎧中白起瘦弱的屍身抱了出來,靜靜平放在了雪地之上。
旋即,他抬起手來,將那一套森白骨鎧,從腳部,腿部,到腹部,胸甲,肩甲……一點一點地穿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最後,他拾起雪地之上,被冉閔摘下來的白骨麵具。
緩緩扣入在了自己的鎧甲之上。
風雪之中,一尊身穿白骨鎧甲的戰神,再次屹立在狂風暴雪之中。
他似乎難以掩飾自己激動的情緒,伸出戴著骨質麵具的雙手,激動得不停地翻看著……
久久,他才終於隔著麵具,開口道:“這樣一來……”
“從今日起,吾……就是真正的白起了!”
仿佛是在穿進了這身鎧甲之後,得到了一些加持那般,他原本不太流暢的表達方式,竟也改善了許多。
他看著遍地執法堂中人的屍首,以及赤身露體,躺在金屬鎧甲中間,佝僂身體的白起屍身,冷冷道:“我承你之恩,也必承你之恨……”
“我不像你,有什麽中土,武家,蒼生這樣的愚蠢掛念……”
風雪之中,他的聲音森冷無比。
“我能夠保證的隻有……”
“你不共戴的仇人,秦楓也好,帝女也罷,必然要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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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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