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隻會是民眾壓抑到了最終的不滿,一舉將為政者推翻,改朝換代!”
秦楓見韓非子的眼神或茫然,或抵觸,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服他了,旋即又道。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如果庶民百姓皆不能話,不敢話,何來兼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君王身邊盡是費盡心機討好他的佞臣,讒臣,怎麽可能不讓君王欲令智昏?”
“大秦的下還如何長久?”
“生活在這樣的大秦,這樣的法治之下……”
“究竟是百姓的幸,還是不幸?”
韓非子聽到秦楓的話,眉頭緊緊皺起,思慮深重道:“那依閣下之見,應當如何治理大秦?”
秦楓見韓非子終於有向自己請教的意思了,反而不如之前那樣盛氣淩人,壓製韓非子,反而用平和的語氣謙遜道。
“這也是我自己的一孔之見。”
“君王受命於,即是法,由於良好的教育,家世,可以成為萬民的主宰,成為法在人間的象征……”
“但君王不應該擁有超脫法律之上的權力……”
“臣侍君,子侍父,妻侍夫,此為王道三綱,然而,君王侍道,也應寫入其中……”
“道即人道,人道即百姓蒼生!”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可不慎,不可不查!”
“君王應依照秦法尊重和保障民眾開口議政的權力,方能兼聽則明,不至於犯下大錯,雖然不一定代代明君,但應可長治久安,民生無虞。”
韓非子聽到這裏,終於是輕歎了一口氣道:“所以你讓我勸諫陛下,不要堵住下人直言敢諫之口嗎?”
秦楓點頭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如果儒生不是希望下百姓更好,大秦長治久安,何必冒死勸諫陛下,何必關心朝政?”
“儒家一向有‘窮則獨善其身’的傳統,隱居草野也未嚐不可,何必做這等丟腦袋的事情?”
“此即為儒家的臣侍君之道,拳拳向王之心,表揚尚不為過,又怎能將他們坑殺呢?”
韓非子為難道:“儒生一直要求陛下恢複周禮,實行分封製,如今下好不容易一統,封國乃是取亂之道……”
“尤其是那作為儒生首領的稷下學宮祭酒方雲,更是不依不饒,幾番當庭與李思激辯,陛下對他都感到十分棘手。”
“若是寬宥了這些儒生,怕他們會得寸進尺,進一步向陛下逼宮,那我豈不是鑄成了千古大錯?”
“方雲?”
秦楓聽得這與“方運”僅有一字之差的名字,又聽得“稷下學宮祭酒”的名號,也是微微一愣。
旁邊的侏儒孟優趕緊解釋道:“大人,方雲那廝三番五次折辱大人,讓您和李相都很沒麵子……”
“如今已經關進了死牢,您不是要求明日行刑的時候,劊子手斬下他的腦袋,做成夜壺交給您嗎?”
秦楓聽得這話,眉頭微微一挑,也是有些吃驚。
“是他?”
但他旋即看向韓非子道:“這樣吧,我去服稷下學宮的方雲……”
韓非子不禁詫異道:“你要服他們什麽?儒家人可都是有了名的死腦筋……”
秦楓笑了笑道:“我要服他們支持大秦的郡縣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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